這樣，將傷害減到最小。

在20歲生日覺醒的時候，李還幻就沒有想過要靠著「路人甲覺醒」，提前預知劇情，去改變什麼？

唯一改變的只是母親的身體，每年體檢，避免病情嚴重。

她連自己的事業、自己的感情這些，都沒有試著去改變，更別說是改變世界，以一己之力抗衡劇情。

如果最終，秦時還是會按照劇情走，按照劇情跟周嫻靜在一起……

想到這裡，李還幻的心情變得更加低落了。

她不想再繼續這種「如果」，讓自己的心情變得更差。

回到小區，從電梯裡出來，李還幻朝對門的150號房間看了一眼。想到上午放在秦時家客廳里的生日禮物……

她有種想要立刻衝進去，將生日禮物拿回來的想法。

嗡嗡嗡。

恰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秦時的電話。

「李還幻，你到了嗎？」秦時問她。

「嗯。」李還幻收回視線，一邊回答著，一邊開門。

正在客廳沙發上玩的貓殿下聽到動靜，從沙發上跳下來，豎著尾巴朝她喵喵著小跑過來。秦時像是聽到了貓殿下的聲音，在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我大概還要再呆1個小時回來。」

酒吧的生日宴是替他辦得。

就算沒有周嫻靜和趙月升，他至少也要呆到12點過才能走。

「嗯，我知道了。」李還幻拿著手機，彎下腰。

貓殿下像是一隻「攔路虎」，倒在她的面前，縮著兩隻前爪，露出肚皮，眼睛水汪汪地望著她，身體在地板上滾來滾去，試圖賣萌。

李還幻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起身朝放罐頭的地方走去。

貓殿下見她走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噠噠噠地邁著貓步，跟在她的腳後面。

「本來想要跟你說說話，但我回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很晚了，就不打擾你了。」電話里，秦時繼續道，「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

「嗯，好的。」李還幻從柜子里，拿出貓殿下的罐頭。

「……」

電話里，靜了1秒鐘，「李還幻，是我還是趙月升？」

「？？」

李還幻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旁邊，準備給貓殿下開罐頭。在聽到秦時的問題後，整個人愣住，「嗯？」

又在發什麼神經？

「是我，還是你的『月升學長』？」電話那頭，顯得有些著急。陰陽怪氣中，帶著濃濃的醋意。

「……」李還幻。

「你變心了，對不對？」秦時聲音裡帶著哭腔，指控她。

明知道對方是在演戲，李還幻還是忍不住解釋：「是你，當然是你。」

什麼變心？

心裡卻在吐槽，他們還沒有最終確認關係好吧？

「真好！李還幻，我很開心。」秦時的聲音，明顯變得輕快起來。

李還幻聽到電話那頭，似乎有人在喊他，叫他過去幹什麼？

秦時也在向她道別：「那不說了，你好好睡覺吧，胡遜在叫我。」

「嗯，好的。」李還幻點頭。

掛斷電話，望著黑色的手機屏幕發呆。

直到手背上傳來毛茸茸的溫熱觸感，一個貓貓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面前，抬起腦袋，用那雙翠綠色的眼睛望著她。

李還幻這才回過神，趕緊將手裡的貓罐頭打開，倒進了面前的貓碗裡。

「喵～」貓殿下發出舒服的呼嚕聲，蹲在貓碗前，開始大快朵頤。

李還幻以為，秦時多少會被周嫻靜的回歸影響。她等啊等，等著「劇情大神」發力，等著秦時的改變，可過了一段時間，她發現秦時對待她的態度，依舊跟往常一樣。不，是比以前更加粘人了。

就算比賽的時候，也會抽空給她打電話、發視頻。他們變得，越來越像一對戀人。

李還幻為此感到不解。

想了想，最後找到閨蜜小靜。掐頭去尾，以「我有一個朋友」作為開場，大致講述了一下「朋友」喜歡的男生，在白月光回來後的種種表現。

小靜：「那個朋友，就是你吧。」

小靜一針見血。

李還幻尷尬一笑。

小靜沒有計較，繼續替她分析：「我的看法是，那個男生應該不喜歡白月光。或者，你找機會問一下，那人真的是他的白月光嗎？你們有認真討論過這個問題嗎？」

李還幻：「……」

都說是「我有一個朋友」，又是說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