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瞬間,佐楠和張寧遠二人倏然繃直身體,像兩隻受驚的兔子,眼珠子瞪得溜圓。
看著他們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笑得胸腔震動,眼淚都快出來了。
「放鬆點,兩位,」
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我只是去喝口水,你們繼續保持安靜,耐心等待一下就好。」
我轉身去廚房接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杯,這才感覺好受了些。
轉身坐回書桌前,張寧遠動了動喉嚨,聲音顫抖得厲害:「你……到底還要綁我們到什麼時候?天快黑了,我們還沒回去交資料,他們一定會找過來的,你不怕嗎?」
我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動:「我為什麼要怕?你們是自願來聽故事的,我就好心好意給你們講故事,怎麼,我犯法了嗎?」
張寧遠被我這強盜邏輯噎得說不出話,臉色漲紅,像一隻被掐住脖子的公雞。
「哦,對了,」
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腦門,「我差點忘了,我可是個精神病啊!就算犯了法又能怎麼樣呢,你說是吧?」
我咧嘴一笑,眼底卻透著萬分寒意。
張寧遠緊抿著唇,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後來呢……那些人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
我喝了口水,歪頭思索了片刻。
接著,我眉頭一挑,起身來到他們身側,拉開五斗櫃最下方的抽屜。
裡面躺著一本厚厚的相冊。
封面已經有些泛黃,邊角也卷了起來,看得出來年頭已經十分久遠。
我翻開相冊,快速地朝後翻動著。
指尖划過一張張照片,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沒一會兒,我目光一頓,在一張合照前停下翻頁的動作。
那是一群孩童的合照。
三名男生對著鏡頭笑得合不攏嘴。
其中一名男生直接掛在另一名男生的後背上,也咧著嘴沖鏡頭大笑著。
他們右邊還站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名女生,她身穿鵝黃色長裙,一頭黑色長髮,正眼神眷戀地挽著身側一人的臂彎,對著鏡頭微笑。
她身側這個人高出女生幾乎一個頭,與男生無異的短髮下,是規整的襯衫與牛仔褲。
他同樣在笑,只是笑容極淡,淡到讓人覺得心痛。
這張照片的背景是在小鎮操場。
我指腹在照片上輕輕摩挲了下,這才將照片抽出來,遞到張寧遠跟前,「你問的是他們嗎?」
張寧遠盯著照片看了半天,眼眸也沉了下來。
「這就是你剛才故事裡的那些人?」
我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怎麼,認識?」
聽到我這句玩笑話,張寧遠氣得臉都黑了:「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會認識這種人。」
「這種人?」
我對於張寧遠的表述方式感到有些意外,忍不住調侃道:「這種人是哪種人?是指我這種人?還是照片裡的這些人?」
張寧遠愣了一下,似乎是感受到我語氣中的怒意,他冷漠地別過頭去,不再言語。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輕鬆說道:「人都是會變的,」
「尤其是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
說著。
我收回照片,指尖在其中一個男孩的臉上輕輕划過。
下一刻。
我手指勾起那根電棍,來到他們二人中間。
「……你想做什麼?!」張寧遠與佐楠齊齊驚恐抬頭。
「……你!唔!」
不等佐楠開口說出下一句,我拿起電棍,直接扎向他的頸側。
瞬間,佐楠身體快速抽搐抖動了幾下,接著便頭一歪暈了過去。
「言一知?不對,吳言是吧?我們跟你無冤無仇!更沒想過傷害你,你……?」
「噓……」
我當即在張寧遠唇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聲。
「這電流也就能讓他暈上陣子,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重新坐回張寧遠對面,輕聲開口:「好了,我們接著講吧。」
「因為這後面的故事,只適合你聽。」
……
我叫言一知。
但其實我更喜歡我另一個名字,吳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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