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走吧,留在我這也沒什麼用,」天道話音頓了頓,又繼續道,「如果你願意將我身上的束縛放開,我也能與你均分這天地間的所有靈力。」
柳重月微微皺起眉。
聽天道這意思,難道是仙使將他困在此處的?
他思索片刻,淡淡道:「我對天地間的靈力不感興趣……斯章還在外面,你還見他嗎?」
「不見,讓他走吧。」
柳重月便原路離開了洞室,出了洞府。
斯章還在外面等著,見柳重月出來,問:「師兄,天道讓我進去了嗎?」
「沒有,他說你可以走了。」
斯章臉上難得露出些許失落,很快又收拾好心情,道:「多謝師兄告知。」
他垂下眼,又看見柳重月手中的劍:「天道將這柄劍給師兄了?」
這是世間第一凶劍,無數仙人都難以將其馴服,連天道都不能,現在竟安安穩穩被仙使拿在手裡。
但柳重月似乎不清楚這柄劍的價值,更不知曉這些從前過往,只道:「嗯,給我了,你想試試看嗎?」
他看見斯章臉上多了點屈辱的神色,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柳重月有些懵,只看著斯章往前走去,聲音含含糊糊道:「這劍恐怕只有師兄能用,我還是算了吧。」
柳重月懵懵站在原地,忽然覺得這時候的斯章和景星也挺像的,不知道哪來這幅自怨自艾的神態,倒像是自己欠了他似的。
見人已經走遠了,柳重月便沒再往上跟,只思索著明鈺會出現的地方。
明鈺是仙使的弟子,但現在看來,明鈺似乎還不曾出現?
柳重月有些著急,他想快點完成任務,好早一些離開幻陣。
他在幻陣中待了幾日,這幾日一直不見明鈺的蹤影,仙使也根本沒什么弟子。
直到第三日,斯章尋到仙使的府邸,說要見一見師兄。
柳重月那會兒剛睡醒,睡眼惺忪,也沒什麼整理衣衫便散著頭髮行至府門處,給斯章開了門。
斯章見他這幅模樣先是一驚,下意識問:「師兄可是身體不適?」
「沒有的事,」柳重月道,「找我做什麼?」
「哦,天道原本差我去處理凡塵的事情,但臨時又改變主意,交到師兄手上了。」斯章將手章取出來,交到柳重月手上。
是瓷妖的事情。
柳重月心下驚訝,道:「我知曉了。」
原來這時候便接下了瓷妖與她夫君的活計了,柳重月心不在焉摩挲著手中的銀劍,他記得先前入幻陣見到明鈺時是在太鼓城出事那會兒,可從瓷妖夫君被鎮壓,到太鼓城出事之間相隔上千年,難道他還要在這兒待上千年不成?
柳重月心裡有些著急,明鈺那會兒將他送入幻陣中時也沒說殺了他有什麼用,只讓他這麼做了。
他對明鈺格外信任,也忘了過問,現在才發覺不對。
斯章的記憶幻陣,和明鈺有什麼關係?
柳重月難得頭疼。
斯章送了東西便走了,柳重月在府中收拾東西,原本下意識想拿劍,又記起來這把劍如今是名噪一時的凶劍,他對如今這個時候也不算了解,更不清楚仙使的實力,於是糾結片刻,他還是鬆了手。
剛走出屋門,一道銀光忽然從他身側竄出,將他擋在門口。
銀光慢慢流淌幻化著,逐漸變成一道纖長高挑的人影。
明鈺神色還有些茫然,問:「為什麼不帶我?」
柳重月嚇了一跳:「師尊!」
「嗯?」明鈺疑惑地歪歪頭,「師尊?」
他像是聽不懂人話,又問:「誰是師尊?」
柳重月心跳有些快,這會兒才回過神來,仔細看看明鈺的面容。
好像確實要稚嫩一些,不是後來見到的模樣了。
師尊……原是劍靈?
世間第一凶劍,殺戮道。
難怪。
柳重月若有所思,知曉這便是明鈺讓殺的人了,雖然不太理解為什麼,但他還是抽了佩劍。
可一轉眼,明鈺卻身形一晃,消失不見了。
柳重月出了會兒神。
他在原地打轉,又回到屋中,將銀劍拿起來。
劍中沒有任何其他的氣息。
柳重月心覺奇怪,正要回身,身後忽然被人抱過來,緊緊攬著他的腰。
柳重月頓時一驚,忙曲肘往後頂,卻被人順勢反抓了手臂。
明鈺將他抵在桌邊,問:「你的氣息很怪,你不是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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