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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雲的一舉一動都與程玉鳴一般無二,單看容貌並不能確定什麼。

是景星從前授課不認真,也不聽他的教誨了,想是不記得自己從前說過這樣的話。

柳重月望著走在前方的紅衣修士,心中情緒複雜。

景星幼時入渡業宗,拜入宗主門下,一直很是要強。

早些年時柳重月修行很快,修為一日千漲,曾有段時日已經突破了金丹期。

但因為身份有異,此事只有他與明鈺知曉。

待明鈺仙逝,柳重月的修為忽然開始驟落,回歸到了原位。

那一次異常至今無可解,他也不曾告知外人。

在這之前,他一直是渡業宗最為驕傲的弟子,景星對外人很是刻薄,唯獨喜歡黏著他。

柳重月也是喜歡過景星的,把他當自己的親弟弟教誨。

什麼時候他們的關係便壞了呢?

似乎便是那一次宗門大比。

那一日過後,他在渡業宗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景星也開始疏遠他了。

仙道人多喜歡追崇強者,景星頂替了魁首之位,渡業宗的弟子會看著他的眼色行事,知曉景星不喜歡柳重月,便會幫著他欺辱對方。

柳重月也知曉自己其實沒有外人說的那般溫和,他只是太冷情,與自己無關之人統統無事,於是便顯得太過隨和。

景星當初確實是自己所傷,他閉關數年,自己被追殺,受過很多傷,被潑過很多髒水,也被關在渡業宗受過洗魂之刑。

欠景星的他早該還清了,到現在再見到景星,除了些許世事無常之感,其實並未有太多的其他感觸。

柳重月輕輕嘆了口氣,覺得魂魄疲累,趴在辛雲背上。

辛雲問:「先前強行釋放靈力,可是魂魄受了衝擊?」

「興許,」柳重月道,「一時間忘了還有你,自己便動了手。」

他這話不知怎麼,像是狐狸尾巴擾了心一般,讓辛雲忽然感到耳廓滾燙。

他沉默了片刻,看著前方遠遠走去的景星,輕聲道:「下回……等我動手便好了。」

他背著柳重月,見不到對方的神情,不知曉柳重月如今正噙著笑意。

眼裡卻滿是寒涼。

第14章

董凡雁已經死了,原本也不是修仙之人,殘留在幻境中的力量不多,瓷妖輕而易舉便能將意識投射進來,掌控著幻境中的身體。

三人趕到城主府時,瓷妖正順著董凡雁先前去過的地室往裡走,打開了藏寶閣的大門。

辛雲道:「此幻境並非瓷妖所落,她雖意識進入,但也不可長時間控制幻境,如今或許看不到我們。」

他是三人之中唯一擅長陣道之人,便主動擔下了解釋的事情。

景星不知為何,瞧見辛雲便覺得心煩,不耐道:「誰要你解釋,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辛雲皺了皺眉。

柳重月知曉他們二人關係不可能太好,從前程玉鳴和景星見面的時候不多,每次見了面都矛盾多多。

景星總是不待見柳重月,連帶著他的道侶也總是嫌棄,覺得程玉鳴是散修出身,總懷疑他怎麼修得如此高強的修為,想必是走什麼邪魔外道煉成的。

程玉鳴又道景星性情急躁毛頭小子,拿他當小孩看,時時惹得景星暴怒。

偏偏程玉鳴是渡劫期修士,景星當年才至金丹,如何打得過。

現在見了前世的程玉鳴,還是老樣子。

柳重月懶得搭理他們拌嘴,將心神放在前方的瓷妖身上。

瓷妖進了藏寶閣卻不見她覬覦其中的金銀珠寶和法器仙丹,直奔書櫃而去,翻來覆去不知在找著什麼。

柳重月記起董凡雁先前斷斷續續提到瓷妖的事情,他猜測瓷妖反覆來相求,或許便和她那個夫君有關。

柳重月拍拍辛雲的肩,小聲道:「你再往前走些,我要看看她在找什麼。」

辛雲便順從地往前走去,將景星留在了身後。

景星心情忽然愈發糟糕起來,看著前方那人背上背著的瓷偶,對方髮絲垂在身後,烏黑又柔軟。

景星恍惚了一下,他忽然想,那個人以前是不是也喜歡像這樣編個辮子。

時間太久了,他已經快要忘記那個人的樣子和細節了。

只記得自己被對方重傷的那一日,那天大雪裡,他看見柳重月身後搖擺的火紅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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