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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侶?裴夢回出了名的冷心冷情,心狠手辣,怎麼可能真心跟一隻修為低下的小妖結道侶契?可笑,他可不信裴夢回這種人會被美色迷昏了頭。

明樓假惺惺道:「我恰好路過此地,發現二位好像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若不嫌棄,在下可以帶路。」

「夫君,他想給我們帶路。」

裴夢回深深瞥了明樓一眼,問:「你可知菩提靈木的所在之處?」

「曉得曉得!我宗門的弟子方才路過菩提靈木,特意傳了信給我。」

「就在西南方,不如我帶二位過去?」

明樓的修為只在元嬰,裴夢回並不在意他會耍花招,抬了抬下巴,嗓音低沉:「帶路。」

明樓心懷鬼胎,老老實實走在前方帶路。

「裴聖師似乎與莫杯有些過節,可是曾經在懸杏谷的時候就不對付?」他旁敲側擊地試探。

「你對我的事很感興趣?」裴夢回笑得毫無波瀾,無端透出一股涼嗖嗖的冷意。

這股無形的壓迫感令明樓頭皮發麻。

境界高深的修士往往不需要做什麼,單單一句話就能壓得人喘不過氣。

「閒談,閒談罷了。」

明樓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視線悄悄往後瞅。

那個自稱裴夢回道侶的小妖拽了拽男人衣袖,裴夢回就微微傾身,動作十分自然,小妖湊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引得裴夢回翹起唇角。

不對吧,裴夢回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

方才還對他不假辭色,轉眼就跟貌美小妖調上情了。

明樓不免後悔來找裴夢回,在他面前提起莫杯的時候,裴夢回好像沒有表現出極度的憤恨,那種極致的冷漠,倒像是早已把莫杯當做死物,全然未放在眼裡。

「夫君,好大的霧啊。」阮霜白突然指著身邊繚繞的雲霧。

裴夢回眯了眯眼。

朦朧白霧如同織網籠罩,周圍出現詭異的鈴鐺聲,明樓心裡咯噔一聲,心想慘了,誤入了魘心陣。

漸漸的,他的頭腦開始發昏,迷迷糊糊之中聽到裴夢回和他的小妖在對話。

「夫君,怎麼起了大霧……有點暈。」

裴夢回說:「魘心陣,能讓人看見內心最恐懼的東西,原本是宗門試煉弟子心性的陣法,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此地。」

阮霜白驚訝:「真的嗎?那我會看見什麼?」

又驚又喜,若是能看見最恐懼的東西,說不定就能看見害自己的兇手是誰了。

不過……失憶的話應該看不到吧,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幻境,幻境必須依靠修士的腦內記憶編織,若是一片空白,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高興過後又開始低落,阮霜白短短几息的功夫,神情變了又變。

就在這時,霧氣把他們和即將暈厥的明樓阻隔分開,空氣中隱約傳來一股血腥味兒。

阮霜白下意識縮了縮腦袋,兔子的本能就是膽怯,尤其是在血腥之氣重的地方,更忍不住避開。

他白著臉靠進了裴夢回的懷裡,小聲說:「害怕,要抱抱……」

裴夢回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看向前方逐漸顯露的場景,深邃眼瞳醞釀著風暴。

抬眼看見對方嚴肅的面容,阮霜白隱約猜到了什麼,順著裴夢回的目光看向血腥味濃厚的地方。

幻境的景象逼真至極,頭頂是陰雨連綿,烏黑的雲壓低,幾乎舔舐著地面。

山谷來風,兩人伏倒在地面上,渾身都是劍氣傷口,鮮血灑了一地。

女子素裙染紅,長發盡散,唇角泛著紫青之色,身旁倒地的男子同樣臉面發青,毒血順著唇角滴落,染黑了身下落葉。

他們指尖相觸,似乎在臨死前想要握緊彼此的手。

細雨從山谷落下,沖刷血色濃厚。

二人早已沒了聲息。

窒息般的寂靜,阮霜白眼底浮起淚光,認出了這兩個人是裴夢回的父母。

所以這是裴夢回最恐懼的事情。

不能讓裴夢回陷於幻境,阮霜白心懸起來,怎麼辦,這種陣法該如何破解?

倘若陷入心魔就難辦了。

「裴夢回,這些都是幻境,你不要把它當做真的……」

「嗯,我明白。」

裴夢回表情不動,完全沒有被干擾,阮霜白不禁驚訝,一般人很少有如此定力,倘若換了自己看見自己親人死亡的畫面,絕對做不到頭腦清醒,心神穩固。

「那我們該怎麼突破這個迷陣?」

幻境之中,有一個樣貌瘦癯的男人從遠處而來,步伐踉踉蹌蹌,似乎受了極大的打擊,見到地上的兩具屍首,他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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