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從來不做賠本買賣,在你身上我肯定能賺一筆。」
「……」阮霜白輕哼。
「考慮好了嗎?」
猶豫之時,又一陣痛傳來,阮霜白立馬妥協答應了這筆買賣,心想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反正他忍不了疼。
裴夢回於掌心聚集火屬靈氣與陽氣,緩慢撫上阮霜白的小腹,暖熱熨燙丹田,如同涓涓細流總最溫柔的方式堵住了妖丹破碎的裂痕。
疼痛一點點被撫平。
好舒服。
直到額頭冷汗退卻,阮霜白恢復力氣,才發覺此時此刻他與裴夢回的姿勢有多曖昧。
方才裴夢回灌注陽氣,為了更方便,阮霜白無意識半靠在男人懷裡,由於靠得極近,他鼻畔縈繞著裴夢回身上蒼朮的味道。對方的寬大手掌不容置疑覆在他的小腹上,緩慢游移著。
低頭可以看清裴夢回骨節分明的手。
這雙讓他又愛又恨的手。
既作惡多端拽了他的尾巴,又替他撫平一切疼痛。
「發什麼呆?」
裴夢回幾乎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對方呼出的氣息拂在臉頰,有些癢。
阮霜白小聲說:「不、不疼了……」並且小心翼翼偏開一點腦袋。
洞內火光照亮他瑩亮的琥珀色瞳眸,看上去不免有幾分乖巧。
「鬧脾氣可以,但不舒服不要藏著掖著,」裴夢回說,「聽見沒有?」
阮霜白有些驚訝,裴夢回是在怪自己縮在角落忍痛嗎,其實他忍不了多久,裴夢回不過來他也會率先妥協。
因為他真的很怕痛。
「你是在關心我?」
裴夢回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你不喊痛我去賺誰的靈石?」
「嘁。」
阮霜白往後方洞壁上倚靠著,心想聽這傢伙說句好聽的話真難。
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但阮霜白認為自己該睡覺了,可是人形真的很不方便,靠在壁上睡很難受。
歪了歪脖子,有點硌。
許是腦內想要安睡的欲望太過強烈,眼前忽而一閃,周圍的一切瞬間變得高大。
阮霜白再度變回了兔子。
變成兔子趴著睡就會舒服很多。
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被裴夢回拎了起來,不由分說抱進了懷裡。
順毛摸耳朵捏捏一條龍。
這個壞男人!
「誰允許你隨便抱我的?」
「這樣你睡覺能更舒服一點,我身上不暖和嗎?」裴夢回說。
暖和是暖和,那也不能說抱就抱啊,抱就算了,還要瘋狂揉兔毛和摸耳朵,也不知道到底便宜了誰。
阮霜白想了想,雪洞裡冷得很,趴在地上的確不如裴夢回身上乾淨舒適。
最後小兔子揚起的腦袋又垂下去,軟乎乎窩在了裴夢回胸口,嘟囔說:「……那你別趁我睡著了偷偷幹壞事。」
「嗯,我光明正大幹。」
裴夢回忍俊不禁。
阮霜白毫無威懾力瞪人一眼,準備拿他的胸口當枕頭,忽然感覺有點硌,忍不住用爪子扒拉了兩下。
「你胸口塞了什麼呀?」
裴夢回掏出一把符籙:「剩下的天女散花符。」
想起擂台上的漫天花雨,阮霜白抖了抖小耳朵,好奇問道:「你買了那麼多天女散花符應該不便宜吧,這次這麼捨得?」
「沒花靈石,」裴夢回輕撫小兔子額頭,「直接問宋子歌要的。」
「他為什麼要給你呀,你們關係很好嗎?」
看起來他們二人像朋友,但好像也沒那麼親密,不夠親密卻可以隨便拿一大把符籙,絕對有問題。
「不算好,只是救過他一命而已。」
「他原本是雲天宗的弟子,後來因故被師門追殺,我偶然撿到重傷的他,保住了他一條命。」
「後來他改換名姓,來到北方的凜音城開了一間不起眼的符籙鋪子,你別看那傢伙沒個正形,實際上在刻錄符文方面天賦異稟,若非被趕出師門,現在的宗主之位可能就是他的。」
「救命之恩要點符籙不過分吧?」
阮霜白點點頭,產生了一點同病相憐的悲苦,被人追殺的滋味不好受,被自己的師門追殺應該更傷心欲絕吧。
不過他們同樣幸運的是遇見了裴夢回。
「其實你還蠻善良的,救過我也救過他。」阮霜白真心實意瞅著他。
小兔子外懷裡抬起亮晶晶的眼眸,裴夢回笑了笑,惡劣道:「想多了,我就是看他身穿雲天宗親傳弟子服飾才決意救他的,救一個有能力的人必定能得到好處,畢竟我又不是傻子,什麼阿貓阿狗都救。」
阮霜白不理解:「可是你還救了兔子啊,當時我身上又沒有值錢的東西,你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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