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看他一臉好奇,就知道他想問什麼,只是這問題,說不說都有些尷尬。「武大人,取帳本時,還請您兩位安排可信之人。」
「本將親自去取。」
徐京墨做了個口型,而看懂了的武大力霎時沉默了下去,確實需要安排個可信之人!
等他們二人見到戚大人,先是客套一番,戚大人才開口說,「徐大人,余家的宅子,我們早已里三層外三層地翻遍了,您確定帳本在此處?」
「確定,武大人、戚大人,請兩位確保此處的人都是可信之人,再請挑選出幾位不介意髒亂的勇士。」
每個詞都能聽懂,但是河道一起為什麼這麼奇怪?
如今,圍著宅子的全是金吾衛的人,可以確保絕對忠心,再遠一點的地方則是由西軍的人把守,即便有漏網之魚也休想闖進來搗亂。
他們二人挑出了四個心腹,然後一併進到宅子裡,徐京墨說「就在大堂進門五步的正下方。」
被選出的四個人都沒動,戚大人和武大力相視一眼,「去吧。」
那四人依言走進大堂,再走五步,然後撬開地面的青石地板,沒有見到什麼東西,四人繼續用鏟子向下挖去。挖了許久才挖到,怪不得他們敲磚沒有發現異常,挖出來的是個木盒子。
其中一人伸手將盒子抱了出來。四人走出門去,遞上盒子,「啟稟大人,這是地磚下挖出來的。」
「打開看看。」
抱著盒子的人照做,整個過程,徐京墨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在觀察他們。那盒子打開以後,裡面是個帳本,戚大人伸手取出,然後翻開,第一頁就是九州知府嚴大人的「事跡」。
他翻了幾頁後,說「是帳本。」然後隨手將帳本遞給徐京墨,徐京墨卻沒有接過,「戚大人,這帳本一共四份,宅子有兩份,官府還有一份,還有一份在余家倖存者處。」
「四份有一樣?」
「我也不知道,先取了再說。」
戚大人對這位余知府藏帳本的本事是佩服至極,「也好,那第二份在哪?」
徐京墨臉上微微一笑,說,「茅房。」
……不怕髒亂是這個意思嗎?
四個被挑出來的人臉上五彩紛呈,但是他們是金吾衛的人,為了齊承帝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不就是區區茅房嗎……他們可以!
徐京墨不可以,他告訴他們帳本在蹲坑前面的地下埋著以後,就立馬遠離茅房,旱廁是他一生之敵。
「咱們手腳輕點,萬一把帳本給掉進茅坑裡……」
「誰掉的誰撈!」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四人才出來,臉色都不怎麼好,怪不得他們之前找不到,余知府藏帳本的地方就沒一個正常的地方。
武大力從盒子裡取出帳本,直接丟到徐京墨懷裡,「徐大人,你可不能獨善其身。」
四個去挖帳本的人雖然覺得有點欺負這個年輕的文官,但是由覺得武將軍說的對。帳本被取走以後,四個人就去水井那邊洗漱,這身味兒誰能忍得下去。
一行人又去了官府,從知府坐的太師椅中取出一本帳本。
「這第四本要怎麼辦?」
「戚大人,晚些時候張貼告示便可,余家人不肯露面也是為了自保。」徐京墨打算用告示試試釣魚執法,萬一真的有漏網之魚,也好一併清理掉。
找完了帳本,徐京墨就去上次來看采村煙霽之景那處的村莊,那位好心給他們接水的老大爺正是這個村的村長。
大老爺見到徐京墨,那雙滄桑的眼裡,透露出了太複雜的情緒。他正要跪下行禮,卻被徐京墨伸手拉住,「大爺,上次我不便透露身份,並沒有故意欺瞞您的意思。」
「大人,草民能問一句嗎?那個大糧商原老闆、還有錢莊的曹老闆真的被你們抓了嗎,九州的官老爺能同意嗎?」
問話中透露著一絲不敢相信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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