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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考場的徐京墨按照牌子上的數字找到了自己的考棚,果然是臭號。他先是檢查了一下這考棚,除了挨著臭號外,其他倒是沒什麼。也不知道這算不是他運氣還不錯,要是那位大人再搞點毒蟲蛇蟻,說不定還真叫他得逞了。

他拿出之前準備的濕帕子,先去擦拭桌椅,可不能污了考卷。然後將筆墨安置在桌子上,又取出棉布的汗巾,撕了兩條下來,到下午他怕是就要把鼻子給堵住了。

這是第一場,他必是要考過的,若是名次太靠前,說不定還有什麼其他招數在等著他,但是名次一般,不也有可能被他們找個由頭給刷掉嗎。

真真是進退兩難,徐京墨看向蔚藍的天空,明明是艷陽天,卻無法驅散這世間的陰霾,他絕不會向這些魑魅魍魎低頭的。不想讓他考功名,他還非要得到功名給他們看。

心下一定,他也不再糾結什麼,是什麼水平就考出什麼水平,這秀才之名他必是要拿到手的。

一聲鑼響,考試正式開始,第一題出自《論語》: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這題在場的學子沒一個會陌生,但是這題好答嗎?這是院試,學子要對這句被千百萬人拆解過的話,再做拆解。

不過徐京墨自是有把握的,實事求是就是這道題的答案。想清楚了破題之法,這答題自然水到渠成。很快這題就打完了,他接著去看第二道題目。

第二題居然出自《春秋》,五經中最難的當屬春秋,這書的最薄,不過一萬八千字而已。但是春秋的內容是最雜的,偏偏可參考的書籍、名家典籍是最少的。

不要覺得是因為簡單,所以無人願意去詮釋,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太難,才鮮少有人能去詮釋。至今,最廣為流傳的只有區區三部而已,但是參加院試的學生有幾個真的通讀的這些典籍呢?

曾有先者說過「非聖人誰能修之?」僅這一句話就足以明白這治春秋的難度。沒想到今次的考題居然出自《春秋》,這題是:長惡不悛,從自及也。

長指長期,惡則是作惡,不悛意為不知悔改,整句話的意思是長期作惡卻不知悔改,不久後就會禍及自身。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害人終將害己。

這題目倒是有意思,徐京墨很想知道胡學政看到學子的答卷時,是何感想,他這般為難他,不就覺得他沒有還手之力。如今的他不過一個童生,以後會如何,誰又知道呢。雖然他不是個小人,但是有仇必報,這也無可厚非。

斟酌一會兒後,徐京墨下筆破題,他的破題是從作惡開始,作惡這是因,害己這是果。因果循環,沒有無因之果,所以能做的就是沒有這個因。

這是辯題,不能空談,不然太過單薄,所以徐京墨選了堤壩來破題,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這題最費功夫,徐京墨現在草紙上打了草稿,才往試卷上謄抄。許是太過專心,等他將這題寫完,都過了午膳的時候了。

臭號四周的氣味已經開始蔓延,徐京墨忍著噁心,吃了一片發糕,喝了點水。然後起身稍微活動一下,又揉了揉手腕,一直抬著手腕寫字著實累人。

修整了一番,他才繼續看試卷,第三題是詩貼,院試不過是秀才功名,對這詩賦的要求算不得高。這次的考題是「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出自卜算子詠梅,陸游)

徐京墨略一挑眉,大夏天的考冬梅?

寒風凜冽中,不在溫室長。

一生傲骨硬,散做春里泥。

《冬梅》

最後一題是算學,甚至不需要演算,徐京墨就能得出答案,但是這是考試,沒有演算的過程,只能被當作作弊。所以他老老實實地寫下步驟,而後再將卷子都檢查了一遍。

為今後計,他強忍著噁心,又在考棚內等了很久,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交卷。

南宮君燁不放心,下午一起到考場門口等著徐京墨。「隨風,再去買點涼茶,這日頭這麼大,一會出來的要消消暑。」

這些飽讀詩書的文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讀的是聖賢書,嘴裡是禮義廉恥,做事是蠅營狗苟。他沒想到那些人為了阻礙徐京墨科考,能這般煞費苦心。

想來,還是這孩子太優秀了,優秀到讓人忌憚。這世上,不被人嫉妒的是庸人,如此看來,他挑女婿的眼光倒是不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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