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的方式不止一種,有的是永遠入贅,有的是有時限的入贅,後者多是有特殊原因,一般雙方約好,待到多少年後,去官府撤銷那入贅的文書,夫妻二人若是沒有和離就當是尋常夫妻那樣。
徐子凌自然明白他們的好意,兒子也與她說過這事,「姓氏不重要,只要他們好好的就好,是我對不起京墨,也謝謝你們願意冒著風險接納他。」
她其實有些猶豫的是要不要隨著京墨去臨安,不是金陵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只是她怕自己去了影響兒子。
徐京墨根本不急著進屋,他不慌不忙地劈完柴,又回到自己的屋裡擦洗一番,換了身衣服,才往正堂走去。等他過去,這婚事都談的七七八八了。
江晚清現在看徐京墨,就是哪哪順眼,南宮君燁則不然,屬於在很滿意和很不滿意之間反覆橫跳。
「京墨,院試在即,我們與你母親商議,後日就去官府立文書。」
「有勞伯父。」
徐京墨和南宮雲辭波瀾壯闊的一生,就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院中開始了。
夜裡,徐京墨問母親,「母親,白日裡,可是有什麼不妥?」他看見母親眉眼間有些愁緒,但是表情又不像是被為難了。
「南宮家確實是個好人家,只是母親是不是留在金陵會更好一些,你小舅舅也不知會不會來尋我們。」
這後半句明顯就是託詞了,徐京墨明白母親這是在為他考慮,怕他為難,「母親,小舅舅不會來的。」
任誰都清楚,這裡有著天羅地網在等他。
徐子凌知道瞞不過兒子,「女兒嫁人都沒道理帶著寡母的。」
這話里話外的,全當宗政傅寬是個死人。徐景墨心下好笑,不過這種父親有或者沒有確實沒什麼區別,甚至沒有會更好一些。
「誰讓我是個有本事的上門女婿呢,母親,您若在金陵,那麼那位就有了拿捏我的籌碼。」徐京墨打趣自己,他確實不在意這贅婿的名頭,和母親一起搬去臨安,能少了不少的煩惱,何樂而不為。
第15章 惡毒的宣平侯
宗政傅寬知道徐京墨入贅商戶後,當即怒不可遏,在他看來,他可以不要這個不聽話的兒子,但是這個不孝子必須要認他這個父親。越想越氣的他,一刻也等不了了,當即出門去府學門口堵那不孝子。
徐京墨從府學出來就看了他,這怒目橫眉的看樣子是專門在等他,稍一琢磨,大抵也能猜出是他是來幹嘛的。徐京墨想都不想,轉身就走。
「站住,逆子。」
逆子?當他那斷親白簽的嗎。
宗政傅寬看徐京墨壓根兒不理他,更氣了,讓家丁上前攔住他。
「光天化日之下,不知道侯爺此舉是何意?學生並無銀錢傍身,若是要銀子,侯爺恐怕找錯人了。」
宗政傅寬聽他說完,臉都黑了,忍無可忍,親自動手,拉著他走去一旁的巷道里,「你還要臉不要臉,居然去給商戶做上門女婿?」
雖然猜到,他來就是興師問罪的,但是徐京墨依舊很不爽,「干卿何事?」
「混帳!」
「侯爺管天管地,還管的到別人家的婚嫁之事嗎?」
「都是你母親慣得你,不知禮義廉恥,忤逆父親。」
徐京墨冷著臉回道,「侯爺記性不好,健忘之症還需去看看郎中,切莫諱疾忌醫才好。在下姓徐,名京墨,沒有父親。我的母親很好,只不過所嫁非人,是個鮮廉寡恥之輩。」
宗政傅寬抬手就要扇他,被趕來的謝院長攔住,「不知侯爺憑何打我府學的學子?」
宗政傅寬想說他在教育他兒子,但是這斷親之事有誰不知,他狠狠地看了眼徐京墨,「本侯等著你來求我。」
徐京墨屬實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直接無視他,朝著謝院長行禮,「學生謝過院長。」
回到家中後,他將此事告訴母親,然後說「母親,這些日子,你不要出門去。」
宗政傅寬可不是什麼有胸襟的正人君子,而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徐京墨怕他會把歪腦筋動到母親頭上,故而由此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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