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改了我和你們的因果線,刪除了相遇的契機,目的是讓我孤立無援。」
「原本他打算將我扼殺在出生之時……」
杜雲屏眸光微動,「白洞仙將張寶珠剝離出來,傳送回過去,扭轉了這一變數。」
很多記憶變得清晰,甚至能追溯到嬰孩時期。
比如,張寶珠在她母親難產時如天降神兵,將赤靈草餵下去,救了她母女二人。
比如,在她即將被賭鬼爹賣去抵債時,是張寶珠出面阻止,給了一筆錢,賭鬼爹才消停的。
沒過多久,賭鬼爹就莫名其妙死在了隔壁雞棚,身上都是被雞啄出來的血洞。
這些事,她並未覺得與原來的記憶有什麼衝突,想來是早就發生過一遍。
聽完杜雲屏的訴說,辛十四沉默良久。
他眼一眨,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從頭頂上彈出。
「你要是覺得難過,可以……」
話沒說完。
他冷淡著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沒等杜雲屏回應,一雙肌肉線條分明的手掌就已經搶先抓上那兩隻耳朵尖尖。
「我很難過,我也可以嗎?」
藍風出現在兩人身旁,聲音有氣無力。
下一秒,藍風橫飛出去,整個人撞上了旁邊的院牆,幾根藍色羽毛飄飄揚揚落下。
「我是說真的!我好像經歷了一場噩夢!現在腦子還是懵的!」
據藍風所說,他當時被藍途騙去了蒼翠谷,慘死在洞中,眼睜睜看著另一個自己被複製出來。
緊接著杜雲屏出現在蒼翠谷附近。
她把纏屍藤滅了,由纏屍藤複製出來的凌鷹族也走向滅亡。
這真是死得齊齊整整。
「杜雲屏,你真的太狠了……」
杜雲屏細想了想,這段出現在另一條時間線上的記憶,她還有點印象:「或許是沒有那些玩家在身旁,我也比較淡漠。」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藍風將自己從牆上摳下來,一瘸一拐來到兩人旁邊。
辛十四看一眼杜雲屏,將藍風拖走了。
「我來給你講。」
*
六天之後,玩家們陸續回來,刷了一堆材料,滿載而歸。
這期間,有幾個玩家留在逆命閣,指導著原幽冥宗的弟子開墾出靈田——作為逆天宗第一個分部,逆命閣的設施也得跟上來。
杜雲屏拿到材料,花了一天一夜,將傳送陣造出。
為了慶祝新設施建成,原幽冥宗的弟子血祭了一堆雞鴨牛羊,又拿去給錢無霸烹飪,送上飯桌。
玩家與NPC一起坐在主殿,享用著大餐,整個氣氛其樂融融。
正當黑山喝了幾口酒,準備上去表演節目時,一道身影出現在殿門口。
「我靠,易羅羅?」
黑山怔愣片刻,迎了上去,「我說這些天怎麼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人,原來是你不在啊?」
燕上弦也望過去。
「是啊,我以為你一直處於「隱匿」狀態,就想自己待著。」
「我去調查了一些事。」
易羅羅一步一步走到主殿正中,臉色有些蒼白。
「調查了什麼事?是NPC給你發的探索任務嗎?」恩次方好奇道。
易羅羅搖搖頭。
「我下線了,找到了一些……有關這個遊戲的線索。」
這話一出,原本正在埋頭乾飯的新玩家也將目光投過來。
「什麼線索?這遊戲還有聯動現實的活動是嗎?也沒發個公告什麼的……」黑山翻著論壇,語氣不滿。
「謝奇風是真實存在的。」易羅羅嘴唇顫抖。
「什麼意思?」涼涼看過來,「你是說現實中真有一個人叫謝奇風,官方是以他為原型設計的角色是嗎?」
「這個人……已經失蹤兩年了。」
易羅羅聲音幽幽,聽在眾人耳朵里多了一絲涼意。
「當時上了我們那邊的地方新聞,還刊登過照片,因為事件太離奇,所以我有點印象。」
布吉道搓了搓手臂,感覺後背發涼:「怎麼個離奇法?」
「我去翻了本地的舊報紙。」
易羅羅回憶著,「新聞上說謝奇風是上市公司的一名普通職員,二十八歲,某天下班回家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公司找不到人,撥打了緊急聯繫人的電話,通知到他的家人,家人四處聯繫不上,這才報了警。」
棉花唐忍不住問:「有查出是什麼原因嗎?」
易羅羅搖頭。
「監控顯示,他進了住宅樓就沒再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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