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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拿了包過來,喊陳霧圓的名字說:「我好了,咱們走吧。」

對方才伸手撥開藍雪花枝條,回頭。

確實,非常英俊的一張臉,褪去年少的青澀,越發顯得骨相絕佳,凸起的眉骨向下銜接著挺拔的鼻樑,眼角微微向下,輕而易舉能給人種鋒利深情的感覺。

如果是他,趙曦的形容挺對的。

直到現在陳霧圓也沒看過任何一張比他還要帥的臉,她對此既熟悉又陌生。

視線接觸一秒,陳霧圓率先回頭對室友說:「嗯,走吧。」

她說完轉身朝外走,室友急忙跟上,剛走到外面拉開車門,有人追上來。

鍾在拉住她手臂:「陳霧圓。」

陳霧圓都不想跟他說話,剛想甩手關車門,鍾在眼疾手快,往她手腕上套了一個東西。

冰潤的觸感,是條天空藍翡翠手鐲。

鐲子乾淨,色彩湛藍,像是截取了一段陽光燦爛的晴天。

陳霧圓正要摘下來扔給他,鍾在卻笑了幾聲,說:「一千多萬,你扔吧。」

「……」

陳霧圓動作一頓。

鍾在退後半步,給她關上車門。

他眉眼帶笑,笑起來還和高中的時候一樣,帶著少年的意氣風發,似乎這些年的分別只是陳霧圓的一場夢,他微微點頭,說:「陳霧圓,好久不見。」

陳霧圓非常用力地甩上車門。

*

車輛疾馳,後排的室友有些不安,她受何惜文的資助,對陳霧圓的態度總有些忐忑,半天問道:「剛才,那個是你朋友嗎?」

陳霧圓往後視鏡里掃了一眼,注意到了,她手心磨了下方向盤,說:「不是,以前認識,很久沒見了。」

室友小聲地說了聲抱歉,不知道是在為了今天玩得太晚麻煩陳霧圓來接她道歉,還是為了剛才這個問題。

陳霧圓腦子裡一團混亂,盯著前面的道路,說:「沒事,你想玩就玩,她給你的錢本來就是給你花的,勞逸結合,大學也不止有學習,注意別受傷就好。」

室友姓孫,叫孫沫音,她平時很少和陳霧圓交流,聞言說道:「我覺得你人特別好,特別溫柔,也不會生氣。」

又很漂亮,即使身處異國他鄉她身上的吸引力也絲毫不減,經常有人向孫沫音打聽陳霧圓。

陳霧圓笑笑,說:「沒必要生氣。」

對其他人沒必要生氣,話是這樣說,但她現在卻覺得自己心臟里有團火在燒灼著,像要把心臟都燒化。

到家,室友去醒酒了,陳霧圓給她倒了杯水就回房間了。

躺倒在床上,床墊柔軟地下陷,陳霧圓心底情緒在翻騰。

兩年多,她下意識地不會再想起鍾在,也從來沒有假設過自己會在什麼情況下和他再次遇見,因此當他出現時,陳霧圓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一切都不真實,像夢一樣,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本能的,心底湧起來的是火氣,陳霧圓握緊手上的鐲子。

他說讓自己相信他自己就得按照他的意思出國,就必須假裝從前的戀愛不存在,好不容易她適應了現在的生活,他卻想出現就出現,想說好久不見就說。

一切都是他想怎麼就怎麼樣,鍾在到底把她當什麼?

陳霧圓起身打開電腦,在網站上查了一下,鐲子是去年號稱標王的翡翠原石上開出來的,天青色玻璃底,今天佳士得春拍拍了一千六百萬七十萬。

一千六百多萬……

陳霧原盯著網站上的那一串零看了半天,徹底被氣笑了。

鍾在做生意才幾年,賺了多少錢能花一千多萬買一個手鐲,他現在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是吧?

一千多萬,陳霧圓自己都捨不得。

陳霧圓把鐲子褪下來,在房間裡找了個首飾盒裝起來,打算托人還給他。

摘下鐲子,手腕上她高三紋下的空針還有紅痕停在皮膚上,她本以為自己不是瘢痕體質,卻沒想到這道紋身卻遲遲未消,這幾年下來也只是變淡了一些。

淡紅的印記穿梭在皮膚肌理里,像一幅陳舊的畫。

陳霧圓摸了幾下自己的手臂,把衣袖放下,遮住疤痕。

今天可能是遇到鍾在,光這一件事就耗費了她的心力,陳霧圓洗漱完看了一會作業,連晚飯都沒吃就睡了。

*

第二天錢培平也組織了一場派對,邀請了陳霧圓,他知道陳霧圓平時很少參加這類活動,這次特意說:「一定要來,就當放鬆。」

陳霧圓抹不開面子再拒絕,只得應下。

到了地方才發現鍾在也在,而且這個派對就是為了他辦的。

錢培平過來低聲和陳霧圓交談:「你在國內認識他嗎?」

陳霧圓含糊地說:「聽過。」

錢培平和她碰杯,介紹說:「前幾年剛冒出來的金融新星,投資哪家哪家狂漲,從來沒有失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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