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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內,接連迎來兩件喜事。

一是兄長出囹圄得自由,二是,她又要有一個小侄女或小侄子了。

白嫿嘴角落不下來,眸光生動漾溢:「真是太好了,雙喜臨門,今日不如咱們去樊樓包廂吃好菜去!」

祝惜君同意又出建議:「那就去樊樓買些現成的肴饌,咱們帶回家去吃團圓飯,到時我再為你們兄妹二人溫壺熱酒,我雖飲不得,就讓你們替我盡興多喝兩杯。」

三人笑作一團,小怡不知大家為何如此,眨巴眨巴眼,捧場且不甘示弱地跟著咯咯咯。

遠處,寧玦站在馬前,環臂抱劍,目光遙遙落在白嫿身上,不打擾,只認真看著她眉眼裡自然溢出的真實且輕鬆的笑意,不由的,他跟著也彎起了唇角。

她的高興,便是他的欣喜。

兩人如有心靈感應一般,寧玦未收視線,白嫿也剛好投過來目光,兩人巧合對視,都未移開。

白嫿彎唇弧度更深,沖他點點頭,像是表示感謝的意思。

寧玦沒給反應,在心裡忍不住嘟囔一句:怎麼還這麼客氣,不都是一家人了嗎?她兄長自然也是他兄長。

想了想,又有點氣餒。

兩人為旁人所見證的正式婚儀還未舉辦,名不正,言不順,如今自己尚無資格光明正大站在她身旁。

風凜霜寒,小怡顫嗦著打了個噴嚏。

見狀,白嫿與兄嫂趕緊止了交談,坐上馬車歸家。

來時,寧玦找來兩輛馬車,眼下安排白澍安一家三口坐一輛,在前,白嫿則單獨一輛,在尾。

寧玦在外騎馬,刻意放緩速度,跟著白嫿的馬車走。

道旁叢林裡雪未化盡,不少枝椏上倒掛冰棱,往往冬日裡落雪時不是最冷的時刻,而融化時才最寒。

寧玦目視前方,面不改色,但牽握韁繩的手指忽的緊了下。

在場除了他不會有人察覺,此刻主道之外的林子裡,影影綽綽匿著一人一騎,正於暗中不動聲色地窺私著。

至於來人是誰,寧玦心中有數,神情露顯嘲意。

他趁著時機,開口對車廂內道:「嫿兒,外面風颳得大,我不慎迷了眼睛,有點有礙視物了,你方不方便幫我拿手帕擦拭下?」

白嫿聞聲立刻掀起車簾,露出光潔明麗的一張臉,大概因剛剛在外面站得有些久的緣故,她臉膛被風拂得微微發紅,更顯面若桃色,無限風致。

她朱唇微啟,口吻關詢問:「還好嗎?」

寧玦眨眼,故作難受模樣:「不知吹進去了什麼髒物……」

白嫿不疑有他,忙從懷中掏出一方乾淨素帕,又伸手向前,示意寧玦湊近過來一些。

寧玦高坐馬上,控制著馬蹄邁踏的速度,朝白嫿這邊慢慢配合彎下腰。

白嫿也往前挪身,半個身子都快移出車窗外了。

她怕不穩,攀附拉扯著寧玦,貼身往他臂上借力,而後小心翼翼舉著帕子幫他擦拭眼尾。兩人離得很近很近,彼此呼吸交纏,宛若耳鬢廝磨。

白嫿有點臉熱,卻沒別的法子,兩人只有這樣才互相夠得到。

更何況,迷了眼睛這樣的小事根本不至於叫馬車停下,由她幫忙,最為便捷,兩人都是這樣想的,費費事也是應該。

只是,若不知情的人看了,怕是會生誤會,他們這般,遠遠看過來實際更像打情罵俏。

白嫿舒了口氣,儘量恢復如常,她邊忙邊問:「如何,感覺好些了嗎?」

寧玦搖頭,想都沒想就回:「還沒。」

眼睛裡到底吹進了什麼東西,這麼擾人……

白嫿不由犯起嘀咕,心想這又不是夏日,按理說外面也不應有作擾人的飛蟲啊。

她繼續賣力幫忙,因姿勢過於考驗腰身的柔韌性,沒一會兒就感覺後背酸脹,手臂也快抬不起來。

正準備換個手時,寧玦忽的直起身子開口:「可以了。」

「……」

這麼突然啊。

白嫿訕訕收回手。

寧玦看向她,莫名其妙彎了下唇角,似乎有些意味深長,叫人琢磨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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