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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兒,白嫿神情現出幾分傷感,榮臨晏哪能再迫。

他語氣輕柔安撫道:「好,那都依你,我會專心準備打擂一事,爭取叫你與澍安兄早日兄妹團圓。」

白嫿心中稍鬆一口氣,言道:「謝表哥體諒。」

榮臨晏起身將灌滿水的水囊遞給白嫿,交代她說:「嫿兒,你將這水囊送去寧玦車裡,叫他路上能解解渴。我們到季陵還有兩日行程,後面天氣愈寒,路途也夠顛簸的,我們雖捉了人,但江湖兒女仁義為本,也不能讓人太受罪。待擂台事畢,寧玦不再構成劍堂的威脅,我會安然放他離開。」

白嫿:「表哥當真有意放他離開?」

榮臨晏:「是,如果我這樣做,能多少減輕些你心裡的愧疚,我當然願意。」

……

白嫿重新上馬車時,寧玦剛剛從外面方便回來。

她走近,將水囊放到鐵籠靠里的位置,方便寧玦伸手就能拿到。

寧玦見狀,還有閒心與她開玩笑:「還是少喝點水吧,每次去遠處方便,都得麻煩付堂主一路緊跟嚴防,盯賊似的,我都替他累得慌。」

白嫿聞言再次心生愧疚,心疼公子因為她受的這份屈辱,這份罪。

她喃喃低語:「公子受委屈了。」

寧玦口吻倒輕鬆:「還行,我沒如何,倒是麻煩了付威,一邊不情願一邊必須跟著我,走出老遠餵一路的蚊子,起了一胳膊的包。榮臨晏信任委派給他的,真是一樁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白嫿聽出點意味來,問道:「公子是故意遛他的嗎?」

寧玦輕哼一聲:「那不是應該的嘛。每次停車,駐地附近的草地全被隊伍里的其他人先方便占上了,我每每路過,抬袖緊捂口鼻都不管用。我豈能委屈自己?當然得向遠再尋一處僻靜乾淨的地方,只是我走得遠,同路跟行的也別想舒服。」

白嫿不解問:「那公子走這一路,不著蚊蟲嗎?」

寧玦眉梢一挑:「我會用毒,在師娘那裡學來的皮毛功夫雖不精,但避絕蚊蟲還是能做到的,山裡的蚊蟲厲害,那日你在我懷裡磨蹭逗留的功夫不短,沾染了我衣物上的草灰香,故而叢間再厲害的蚊子也不敢再往你身上咬。」

「還真是如此……」

白嫿後知後覺意識到,好像確實是從她嘴對嘴餵過寧玦後,身上各處就沒再感覺到被叮咬產生的癢意了。

原本她還以為是自己幸運沒招惹到它們,結果不想竟是因為別的緣由。

白嫿:「我先前都不知公子還有制香驅蚊的手藝。」

寧玦笑了笑:「是,北地氣候偏寒,我們還沒等到春來,更沒有等到蚊蟲復甦造次。」

這話,一語雙關,他的笑意也苦澀。

白嫿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們的確沒等到春來,甚至還沒有等到冬去。

短暫的相遇,註定的分別,可兩人偏偏動了情,因此別離艱難,徹骨疼痛。

寧玦這時向她伸出手,示意她靠近。

白嫿向前挪了半步,身子緊靠鐵欄杆,將手指落貼到他掌心。

寧玦一握,兩人順勢自然地十指扣合在一起,緊接他又腕口用力,將人往前一拽。

兩人近在咫尺,彼此呼吸灼熱交纏。

寧玦開口,對著她的一側耳朵,嗓音帶點沉啞:「嫿兒,我得走了。」

這是他第一次喚她這個名字,她曾刻意偽裝遮掩的真名。

乍一聽,有點陌生,尤其是他這樣貼耳相喚,白嫿更覺臉頰熱暈,好不自在。

但其實,阿芃並不是假名字,那是父親母親在她小時候喚她的乳名。

這一點,她不算說了謊。

寧玦的氣息還在她耳邊持續繚繞,白嫿只覺耳邊發麻,戰慄起無數癢意,這份癢比無數蚊蟲叮咬在身上發作的皮搔肉癢還要厲害許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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