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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孤鴻劍法,榮臨晏對他心存忌憚。

而寧玦也因為白嫿的緣故,越來越覺得榮臨晏礙眼。

兩人離開季陵後,他與臧凡並沒有斷聯繫,兩人飛鴿傳書互相通信,通過臧家鏢局暗中觀察著歸鴻劍堂以及榮臨晏的動向。

上一封從季陵來的信,是前日收到的。

那時寧玦正為白嫿失蹤一事感到焦頭爛額,得到傳信,展開查看,得知榮府管家幾次出行採買婚嫁擺宴的物品,似乎是在準備喜事。

另外,還有一事。

大將軍王身體因病抱恙,原定的比武對擂之日向後推遲,會在十日後正式開啟。

寧玦對擂台比試不感興趣,聞信後,只略微琢磨了琢磨榮家的小動作。

白嫿還沒回去,他們就開始準備婚娶事宜,難不成是提前掐算著時間,準備來個雙喜臨門?

思及此,寧玦心裡不屑冷嗤一聲。

憑他也敢妄想得到白嫿?竟還自以為是地做著一邊仕途亨通,一邊迎娶白嫿的春秋大夢。

真是可笑至極。

他一定想不到吧,自己魂牽夢繞之人,即將在他人身下承歡,與其靈肉合一。

察覺寧玦盯向自己的視線愈發灼灼,白嫿心頭不安更甚。

顯然,他還在等她回話。

「是,是……」白嫿一時語塞,回答不出。

怪她大意,剛剛沒過腦子,想到出發前付威夫人特意與她講過一些男女情事,便直接脫口而出了。

付威是歸鴻劍堂的副堂主,表哥的左右手,有著這層牽扯,如何能向公子坦然告知。

思緒急轉,白嫿腦筋變通,臨時想到說辭,忙應付開口:「是我一位已出閣的閨友,她嫁了人,回門後與我閒聊言道,都是姑娘家的私密話,公子莫要追問了。」

她謊話扯得不高明,遮飾時也慌慌張張。

不過倒是學聰明了,怕繼續露餡,便乾脆叫他不要再問。

這算什麼道理?被審問的人有權利叫停?

罷了,就算他是殘暴酷吏,也不忍對著身下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嚴肅苛問。

他抬手摸摸她的臉,又壓下指腹掐了掐頰肉,回味觸感後,換了話題,將人放過。

寧玦:「不問了,可眼下怎麼辦,我難受得要命。」

白嫿頂著一張紅透的臉,攀摟他肩頭,輕聲主動詢問:「不如我們……再試一試?」

寧玦與她商量:「能不能別一碰就哭啊。」

白嫿垂頭窘迫,心想,有些事她又無法單方面控制。

雖然擔心自己做不到,但她還是配合點點頭。

寧玦重新覆身,雙手攥住她手腕,而後十指相扣,又猛地高舉過頭頂。

白嫿緊張吸了一口氣。

「別害怕。」寧玦又開口,少有的耐心十足。

雖然知道這股氣該由她自己鼓,但還是想盡力溫柔,讓她安心交付。

他雙臂撐起,保持睥睨姿態,慢慢占據全部的主導。

白嫿不忍嚶出一聲,撐的。

寧玦眉頭鎖住,呼吸變沉,動不了。

也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她要哭的架勢如何也不會叫他真的無動於衷。

他覺得,自己的努力已經到頭了,再繼續下去恐怕要傷了她,眼下僵持在這裡最安全,之後如何,關鍵靠她。

白嫿顯然懼怕很深,眼眶發紅,慌亂要往上縮。

寧玦箍住她腰,不許她退。

「你說的,試試。」他嗓子發啞。

「不試了……」白嫿簡直想哭,她剛剛是真的覺痛了。

甚至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如同案板上翻了白肚的魚,被人翻來覆去來回燒煎,如今皮焦肉綻,身下還被撕開了口子。

白嫿打了退堂鼓。

寧玦太陽穴繃得緊,放柔語調,請求她道:「這樣,我太難受了,感覺渾身血管都要崩開。」

話音落,他神情間閃過幾分恍惚,眼底不清明,嘴唇緊抿,眉心也擰得很深。

見他這般模樣,白嫿又瞬間不忍心了。

兩人身體連著小部分,稍微一動便牽制全身。

眼瞅她額前鼻尖因方才一番折騰浸出一層細密薄汗,寧玦伸手,用指腹幫她將汗滴抹乾淨。

那股熟悉的,帶點摩挲感的癢意從鼻尖漾開,連帶著下面的牽扯一同給她刺激,一時間,白嫿只覺渾身都被帶過一陣無法言說的酥麻。

並不是不舒服,而是身體如同墜入深淵,失重感席捲,卻又久久墜不到底。

回過神後,白嫿認真道:「公子,我不想見你難受,我……我可以忍一忍,你儘快好不好?我從小就比別人更挨不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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