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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嫿只能回答自己知曉的事,故而這個問題,她緘口沒有應聲。

江慎兒繼續道:「你若真心喜歡寧玦,在表親與愛慕郎君之間抉擇,應該會選後者才是,或許,你還有別的顧忌或者苦衷嗎?」

白嫿被窺心事,唇角顫了顫,隨後眼角浸出眼淚,喃喃回覆說:「我嫡親兄長在京做官,被人陷害入獄,若我能幫助表哥拿到孤鴻劍招,助力他在大將軍王擺設的擂台上拔得頭籌,表哥便有機會成為大將軍王面前的紅人,走上仕途之路,如此我們朝堂有人,兄長的困境或許可解。」

江慎兒思忖一番,自言自語說:「今時不同往日,你們大燕國朝局動盪,新帝登基後,首先解散革除了繡衣衛,司徒空死了,段刈辭官,如今寧玦在京的勢力微弱,靠些舊交恐怕也只能保證你兄長在牢獄中少受苦楚,若想脫罪,確實還需官職更高一階。」

想到什麼,江慎兒忽的眼神一亮,開口出主意道:「若是寧玦登擂拔得頭籌,得王爺看重,豈不是也能幫你?」

白嫿沉默半響,額前冒汗,支支吾吾回覆:「我……我怕公子得知真相後,會怨怪我刻意接近,目的不純,將我厭棄,我……不敢賭……」

真是擰巴。

江慎兒嘖舌搖了搖頭。

這些年輕人,灑脫無畏的程度居然還不如他們老一輩。

想當初,她一眼看上了司徒空,痴迷他俊美無儔的皮囊,迷戀他以一敵百的劍法,更慕強地想要與他相識,結果打聽得知,他早已成親有了髮妻,她不甘心,直接上門找上寧柳宣戰,要與她爭搶一夫……

往事不可追,年輕時衝動莽撞,無知無畏,也有點不要臉。

如今回想起來那些荒唐事,倒是不後悔,但多多少少有些臊得慌。

到最後,心中徒留一絲感愴。

司徒空不在了,寧柳也陪他去了,江慎兒自問自己,若換做是她,有沒有撞棺殉情的勇氣,或許有,也可能臨時犯慫,她不知道。

收回思緒,江慎兒嘆口氣,看向白嫿睡得不安穩的睡顏,罕見有興致去管別人的閒事。

年輕時,江慎兒曾與司徒空有緣結伴同行,自然從他口中聽聞過不少他那位天賦異稟好徒兒的事,司徒空愛徒如子,為其操碎心,一會兒怕他過於孤僻沒朋友,一會兒又擔心他不跟女娃子玩,等將來長大後容易被漂亮姑娘騙感情。

江慎兒喜歡與司徒空聊天,哪怕他聊的是她根本不在意的事,依舊會聽到格外認真。

因此,她對寧玦是了解的,最起碼,相比他了解自己,江慎兒了解他更多。

很多年前,司徒空與她說起過,自己平生有三大心愿:

一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二是將孤鴻劍式發揚光大,三是能親眼看到徒兒成家。

第一個願望,司徒空需要的人不是她。

至於第二個願望,他自己就能獨立完成。

唯獨第三個願望,司徒空到死沒有實現,那是他閉眼前,依舊心懷遺憾的事。

江慎兒眼神黯淡了瞬,隨後將手中的鴻雁劍重新放回白嫿手邊,站起身後,她心中已然有了決定。

如果沒有外人助力推一把,還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要彼此憋瞞心事多久,既如此,倒不如由她來做回好人?

就當是為完成司徒空的第三個心愿。

如今也不能說是心愿了,更準確說,是遺願。

……

一波來歷不明的悍匪,趁夜闖進虢城,不殺不掠,唯獨將天璣閣前前後後圍堵得水泄不通。

其中有擅用毒者,提前潛入天璣閣廚房,在飯菜中下了迷藥,之后里應外合,不費吹灰之力破了天璣閣的大門。

進門後,匪徒們將天璣閣里里外外翻了個底朝天,掘地三尺地尋人,過程中難免將其他牢房暗室里的犯人放走,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最後趁天亮前安然退出城去。

第二日,天璣閣入夜被襲一事傳遍大街小巷,甚至驚動了南閩皇帝。

小皇帝無法容忍悍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造次,尤其天璣閣還是他看重的情報組織,於是氣惱之下連發口諭,急召江慎兒入宮,同時命令成王領巡防營三千人務必徹底剿清匪徒。

在巡防營整裝出城之際,先前偽裝成悍匪的茶鋪夥計們換回平常裝束,與官兵們擦肩而過,不動聲色重新潛回城中,繼續商量尋人計策。

幾人圍桌,面色皆嚴肅。

陳復率先開口:「我們原計劃本是全程低調行事,沒想到如今連南閩皇帝都驚動了,是我辦事不利,沒提前安排周到,竟叫阿芃姑娘陷入險境,眼下不知安危。」

聞言,郭忠面色愧怍更深,他黝黑的一張臉耷拉著往下垂,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

「復老弟,此事與你無關,怪我才是!是我帶阿芃姑娘過去的,之後卻一門心思對戰,全然忘記管顧阿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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