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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嫿不知他還有動身計劃,聞言詫異,忙問道:「公子在鄴城的事已經辦完了嗎?之後又去南閩做什麼?」

寧玦一一回答:「是,我來鄴城就是為了與段刈會面,見過面後,我另有別的安排。」

「什麼安排?」白嫿試探性的一問。

她能看出,南下之事是公子與段先生的隱秘計劃,若公子對她防備,不願告知,她也不會強求。

寧玦頓了頓,沒有刻意相瞞,真的對她坦言:「我先前與你提起過,我從小無父無母,是被師父師娘帶大的。師父死後,師娘撞棺而亡,我一連失去所有,痛不欲生……我的劍術為師父所授,他乃集大成者,武功高強,卻在一場宴會上因比武切磋而殞命,我無法釋懷,始終懷疑師父死因另有蹊蹺。如今線索直指南閩,我必須親自去一趟,將真相徹查到底。」

白嫿屏息,很認真在聽。

他師父的死,一直是他諱莫如深,不可碰觸的逆鱗,輕易不會對外提及。

然而當下面對著她,公子竟主動卸下提防,願意坦誠,面對這份信任,白嫿只覺心疼,又深懷愧怍。

白嫿遲疑問道:「公子的師父,在江湖可有名號?不知我有沒有聽說過。」

寧玦回答:「劍聖,司徒空。」

劍聖……

聞言,白嫿怔住。

公子竟是劍聖的徒弟,若此話為真,季陵那些自詡正宗的劍門安能不汗顏?

劍聖司徒空在眾劍門門徒心中,有多高的不可撼動的地位。

甚至,連表哥的歸鴻劍堂所推崇的劍法,都是劍聖司徒空研創的孤鴻劍式。

表哥並非劍聖的嫡傳弟子,而是因其祖父與劍聖有過舊交,才幸運得到了孤鴻劍式前半篇劍法真傳。

但表哥並不因此滿足,一直想習練孤鴻劍法的完整劍式,以進功力,集大成而揚名。

故而當初,在聽說有不知名劍客遊歷至峴陽山,所用劍法劍招皆類似於孤鴻劍式時,表哥言之鑿鑿說,劍聖無親傳弟子,那人所用劍式定是靠偷窺習得,來路不正。

此番定論後,季陵其餘劍門皆應聲如是,配合表哥,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寧玦名聲搞臭。

白嫿最初了解這些江湖上的恩怨糾紛時,聽到的便是表哥的定論,曾經她也先入為主地以為,寧玦是個小人、惡人。

而如今,將前前後後發生的所有事聯繫在一起,白嫿重新有了思量。

表哥對寧玦的排斥,其實是很深的忌憚,他忌憚寧玦能力更強,更忌憚寧玦的出現,會動搖他在季陵眾劍門門徒心中的地位,影響他繼續成為徒眾的領頭人。

可表哥縱有萬般不屑,千分瞧不上眼,最後還不是派她上山,選擇利用女人走捷徑?

他又清高在哪裡……

白嫿心底十分複雜,一為公子背負的不實污名而憤,二為表哥的狂悖自大而恥。

還有,她也怨自己。

縱是身不由己,可她與季陵那些人為伍是事實,共同算計公子也是事實,沒有什麼可分辨。

先前,對於表哥的話,她無不信從,毫無懷疑。

現如今,她更想自己獨立思考,判斷黑白,不願只當一個沒有思想的提線木偶人!

察覺到白嫿神色忽而凝重,寧玦在旁觀察半響,提醒出聲:「在想什麼?」

白嫿回神,語氣認真:「公子忠義,我願同公子一道南下,為公子調查真相出一份力。」

寧玦沒有立刻答應:「可你的身子……」

白嫿:「公子準備何時啟程?」

寧玦回:「若只我自己,便明日就走。」

白嫿眼睛明亮:「若我一道跟隨呢?」

寧玦嘆口氣,他當然有私心,若真將白嫿留

在鄴城,他很怕她會一走了之,重新回到榮臨晏的身邊去。

若真如此,他遠在千里外的南域,鞭長莫及,恐怕到時想阻都阻止不了。

寧玦思吟半響,回她:「若你堅持與我一道南下,那就等你服過兩日的湯藥,休養好身子,後日再出發。」

說完,寧玦心頭暗嘆口氣,他何時變得這樣患得患失?

白嫿則目露驚喜,懇切言道:「那請公子快些將藥方交下去,我儘快喝藥調養,爭取早日恢復精神。」

寧玦提醒一句:「這一趟,恐怕險阻頗多。」

白嫿搖搖頭說:「我不怕,反正公子會護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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