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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城裡到處都在建商品房,等咱們掙了錢,去城裡買房但城裡人,那是多好的日子啊。」

不少人想起這些天趙當歸給他們形容的景象,心裡激動起來,能去城裡過日子,誰想在鄉下種地。

「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成,咱們得團結起來,現在,擋在咱們前面最大的障礙就是木家堡,他們想種藥材,一定會阻止咱們賣自己的木頭。木家堡跟咱們多大仇啊,前些年是我對不住大家,走的時候上頭壓得死,不能帶大家走。大家日子難過跟他們合作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咱們不能永遠叫他們壓一頭啊。」

年輕人對這話嘴裡附和心裡嗤之以鼻,他們沒有經歷過趙家的輝煌和與木家堡的流血戰爭,無法理解這種深仇大恨。但上了年紀的卻被說得熱淚盈眶,若不是真的沒辦法,誰想和仇人合作呢。

只是真的要把自己的林子給砍了賣錢,反而是年輕人們積極響應,他們想掙錢,迫切的想離開這個貧窮的地方去趙當歸嘴裡的花花世界。老年人卻因為過了幾年好日子,年紀大了怕做出改變,反而畏首畏尾。

這種矛盾的存在,讓趙正馳的合同簽的沒有那麼順利,嘴上大家都答應了,但誰都想等等再說。這和採藥賣不一樣,白露在其他縣城收藥材的時候,可以一邊建工廠一邊收購藥材。

但林子要真的砍了,那大家的後路就斷了,萬一到時候趙正馳的廠不成,收幾天就不收了,那他們可後完了。

趙家村幾個大隊的幹部也是這個意思,好吃好喝的捧著趙正馳,但對於收木頭這事兒,用起了拖字訣。

「這麼說,現在連趙家村還沒人動手砍樹?」

姚縣的一座院子裡,白露慢悠悠的倒了杯茶,衝著坐在對面的女人詢問到。

「沒錯,這些天我們也不是啥都沒做,他不是愛炫富嗎?村委也沒跟他客氣,修路安裝路燈建造養老院資助學生,凡是木家堡有的福利設施,我們都在他請客的時候當著村里人提了一遍。

你是沒看到趙正馳那個強顏歡笑的樣子,嘴上說著好,但這幾天趙當歸在村里都在說姚縣這種鄉下地方待著沒出息,讓大家有錢存起來別急著修房子浪費呢。」

坐在白露對面的女人叫於朝陽,這是她前些年才改的名字。最初的時候她叫於妹絕,是一個來自於海邊城市的知青。

從於妹絕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她所生長的環境,家裡姐妹六個,她是老大,後面始終沒有生到弟弟。他們那個地方的女人,從小就被教育要賢惠要順從。她的母親一直生活在自卑的情緒里,任打任罵。

於朝陽的母親生不出兒子之後,默認了丈夫找一個女人生,那是一個解放後從良的女人,解放軍救她出來的時候才十幾歲,她在當地受到歧視之後,便破罐子破摔,偷偷干起了老本行。

她懷孕後,於朝陽的爹把她接回家,讓於朝陽的媽媽和姐妹照顧她。那個女人心理有毛病,把她們當成奴才來折騰,洗腳捶腿剪指甲,怎麼折騰怎麼來,甚至因為姐妹幾個長得好看,她竟然故意潑水燙傷了於朝陽一個妹妹的臉。

天生反骨的於朝陽偷了父親的錢,買通了人舉報了父親和她亂搞男女關係,女人受到了懲罰孩子也沒了,但因為當地的風氣,父親竟然只是被教育後就放回來。

下鄉是於朝陽自己報名的,她原本以為遠走他鄉會過得好一些,卻沒有想到剛出虎穴就進狼窩。對姚縣不熟悉的她到了柳河大隊,因為長得好看,被村裡的人盯上拖進了小樹林,不得不嫁過去。

剛開始的時候她也被打,但於朝陽比那個男人狠,一旦白天被打,夜裡便趁著男人睡著了把他綁起來折磨,她在那個窯姐身上受到的折磨都回饋到了這個男人身上,折騰得全是不能與人言說的地方,她甚至拿著剪刀說要剪了他的命根子,拿著老鼠藥說要投到井裡去。

到了第二天,於朝陽又跑到村里鬧,跟所有人說夫家公公要對她行不軌之事,她拼死反抗,他們就想殺了她。名聲這種東西於朝陽不在乎,她只要活得好。

那會趙家雖然一手遮天,但折磨死的那些小媳婦都是無聲無息沒有證據的,於朝陽鬧到了這種地步,不管走哪裡都帶著刀子,著實是嚇到了一群人。

甚至連趙睿德都來罵人說父子兩人太過分,調解後讓他們好好過日子。

她夫家人說什麼都沒人相信,白天有人看著有刀子,夜裡進不去屋,燒房子又捨不得,最後竟然也認命了不敢管她。

等趙睿德他們下台之後,於朝陽的日子就更好過了,她甚至當上了婦聯主席,這些年,於朝陽幫助了不少人,也讓村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婦朝著木家堡靠攏,這些事情,趙家人都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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