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了。」江姝輕輕道，「我可沒偷看。」

封離正在慢悠悠扣紐扣，聞言睨她一眼：「噢？那你能保證你也沒聽？」

「……」江姝臉上有點發燒，「行了行了！以後我避著點——說回剛剛的話題，給燕羽辦個生日宴？」

燕羽乖軟道：「不必大費周章，和姐姐待在一起，每天都比生日更開心呢！」

「是該辦一個。」寧雲湛沉吟，「十八歲成人禮，和別的生日還是很不一樣的。」

另外幾人不置可否。

江姝看了幾人一眼：「既然都不反對，那就辦，大辦？」

私家車上。

秦兜、許燕、林雙雙三人坐在后座，各自抱著江姝送的禮盒。

「烤鴨沒送出去，還白撿一個回禮。」秦兜有些不好意思，「我看看江姝那個摳門的，送了些什麼。」

「送什麼我都開心。」林雙雙哎了一聲，「別是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就行。」

許燕也低下了頭去拆盒子：「有可能。她那麼喜歡刷題……」

幾秒鐘後。

秦兜震驚地看著禮盒內最上面的幾張TO簽照：

「燕羽的簽名照！還有上次木偶人直播間裡曇花一現的演唱會黃金區套票！」

「寧雲湛——臥槽！寧雲湛親筆簽名的邀約函！邀請我大學畢業後進入他的設計師團隊！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

林雙雙雙手已經有些顫抖：「我、我也有燕羽的簽名照和演唱會套票！我、我還有燕羽天籟音樂室的邀約——啊啊啊啊！我只要高考完，就可以成為天籟工作室的掛名實習生了！等我念完音樂大學，就可以近距離接觸我的偶像！」

許燕瞧著自己的禮盒：「我沒有燕羽的門票，也沒有寧雲湛的offer，只有一疊……嗯，黑色的賀卡？」

第91章 神秘卡片

名導許照的別墅。

一地菸蒂。

許照愁眉不展地跟投資商和經紀公司挨個兒打電話：

「張總，你家藝人出了那麼多黑料，用是肯定不能用了，要麼你換一個——撤資？我們也算老朋友了，你給我玩這一出？」

「李總，我不管你要怎麼捧你的小情人，讓我用手裡那個A級本來捧她是不可能的，她一個毫無演戲經驗的新人，不光會砸了我的劇本，也會砸了她自己的口碑——試戲？不不不！我已經試過一場了，麻煩您讓她學會了背台詞再來，只會說123以後鬧出去也不好聽……」

「王大經紀，你家那個耍大牌的到底還要不要演？我管她是不是帝都名媛，現場撒潑把我男主踢出劇組就算了，她自己還撂挑子！逼急了大家一起開撕，別以為我真怕了！」

「撤資？寧總您撤資去投我對家的戲是吧？行行行！拿著你的三千萬滾吧！」

「陳影帝，我們來談談您的違約問題……」

……

等到許燕神色恍惚地從外面進來，許照已經捂著心口躺在沙發上直喘氣。

「爸，你沒事吧？」許燕狐疑地走過去，「是不是太累了，要我扶你去休息會兒嗎？」

「不用，被氣的。」許照搖搖頭，收斂起一身負面情緒，然後看著女兒，關心的問：「沒給江姝同學造成麻煩吧？」

「有點。」許燕有些不好意思，「又是吃，又是拿的，我本來就欠她天大的人情，現在更是覺得虧欠她了……」

「你們是朋友，也不要老記掛著誰虧欠了誰，朋友之間不能算那麼清，不然反而生疏了。」許照心有感觸，「高中時期的友誼很珍貴，以後出了社會，到處是背刺你的人，反而是少年時期的人，能與你共進退。」

見女兒還有些茫然，許照笑起來，摸了摸孩子的頭：「你要還是過意不去，也不必著急。高中生即便有煩惱，也不多。反而是上了大學、出了社會，那時候需要各種人脈、資源……你仔細留意著她最需要什麼，以後多的是機會幫助她。」

許燕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落向一地菸蒂：「爸你怎麼抽這麼多煙？工作不順了？」

「天天不就是那些破事兒？」許照搖搖頭，語氣冷漠，「圈子裡妖魔鬼怪大片，我最近不過是一部新劇的主演塌方，現在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踩一腳，想著把我摁死了分一杯羹……」

許燕有些擔憂：「那，爸你撐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