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一切就回歸了正軌。
郁季的養老計劃徹底泡湯,他和恆潤礦業的劉總打了個招呼,「勞駕」他騰個位置給自己,而劉總卑微地降級成了執行總裁。
「......今天早晨10點去恆潤,直到下午5點。迪綸連鎖酒店有客到訪,但我判斷迪綸快要倒閉,救不了,沒有給您安排見面的日程。」陸澤成說。
「早飯是米粥和青菜,中午是紅燒肉,鯽魚湯和炒蒜薹;晚餐是許先生叫廚師來做紅燒扒皮魚。」
「中午飯需要我送去嗎?還是叫余大哥來拿?」
郁季靠在床邊打瞌睡,他仰著脖子讓陸澤成幫他系好領帶,又把頭猛地砸在人家肩膀上。
「......五分鐘。」
陸澤成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很想嘆氣:「現在已經九點了,郁先生。」
「我討厭你,陸澤成。」
陸澤成這幾天已經幾乎習慣了他早晨的小孩子脾氣,有時候他很想把郁季說的「小朋友」稱號原樣還給他自己:「那,對不起啊,郁先生。」
好在郁季總是愛賴床,但他只要醒過來就絕不拖延。陸澤成好聲好氣把他從床上勸起來後就看他洗漱吃飯一氣呵成,好像和剛才說著「再睡五分鐘」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中午的午飯我給您送過去嗎?」他又問了一遍那個問題。
郁季這才放下手裡的吐司,語氣慢慢:「這幾天你不用管了,中午飯去讓張姨做。」
張姨是郁季家的廚師,不過之前一直在郁季市中心的那套大別墅住而非老宅。
陸澤成愣了一下:「那我今天......?」
一想到要和郁季分開,他的心不知為何忽然產生了刺痛,比前幾日更甚。
「你?你去處理那家小作坊啊,怎麼,這會兒不急著報仇了?」
陸澤成知道他說的是吳嬌兒子在職的顏料廠,他已經查到了吳嬌兒子不僅貪污而且染上賭博的事情。
但他這兩天都故意沒有去處理,就是因為防止自己一旦過去了,就沒辦法和郁季一起行動。
陸澤成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夢,每當他醒來夢的內容都幾乎被遺忘,但心中殘留的痛苦,恐慌和悲傷卻久久不能消弭。
他想寸步不離地跟著郁季,他不想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我想和您一起。」陸澤成說,「在婚宴的時候,我和幾個礦業公司的老總聊了一下,他們說郁先生您最近似乎在關注這方面的事情。」
因為那天晚上被提問了恆潤,陸澤成專門多了解了下這方面的情況。
婚宴上他和一個喝大了的小老闆聊了聊,這老闆雖然是個暴發戶,在今日諸多賓客上排不上號,但上頭有點關係在。
那老闆和他透露了,上面最近可能會需要對M市的一片礦區進行開採,A市的幾家企業都在考慮範圍內。
陸澤成瞬間就想起了郁季和他說的話,而恆潤是個剛剛被收購的公司,本身又盤根錯節,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幫上郁季的忙。
「哦?」郁季聽他說完,有些意外,「沒想到你還能打聽到這種事。」
該說是反派光環嗎?除了和主角作對之外幾乎算的上另一種主角光環。郁季還需要去和那些老油條打探,陸澤成在宴會廳轉一圈,就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既然你想分擔家務,也值得鼓勵。」郁季咬了一口煎蛋,「那就跟著一起吧。」
這也算啟發了他,原本郁季還想著先把這個關鍵劇情給推翻再好好調/教陸澤成,但現在想想,說不定把反派boss和主角放在一起還會有意外收穫。
「郁、郁先生,歡迎蒞臨......」
劉總,或者說劉副總恭恭敬敬地跟在他們身後。辦公室已經收拾完畢,那是整個恆潤最大的房間,還有著每個總裁都標配的巨大落地窗。
「你還挺會享受生活啊。」郁季說,「恆潤的企業核心不是樸實求真腳踏實地嗎?」
劉副總訕笑,他還想解釋,但郁季直接讓余遙把他轟了出去。
「員工檔案和公司財報都在這裡了嗎。」
郁季從輪椅上站起來,坐到那寬大的辦公桌前。
他簡單翻了翻員工檔案,然後抽出其中一張,遞給陸澤成。
「看看。」
陸澤成接過檔案,發現上面的員工姓名是陸澤清。
陸澤清的母親是陸濤的第一任妻子,她一直體弱,生陸澤清在外面早產了,就近送到了普通的醫院。
結果就和每個故事必備的情節一樣,陸澤清被護士抱錯了。而他的生母因為早產身體每況愈下早早過世,那個被抱錯的孩子也是體弱,不久也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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