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她在害怕,但她不會說的。
她說出口的都是無關緊要的那些:「唔,我以為你很喜歡呢。」
她的嘴唇一下一下摩挲著他的傷口。
他不覺得疼,心裡想的竟然是『她肉色的嘴唇也這麼好看』,她將吻落在她的額頭之上,再次縱容她的胡作非為。
傑森很清楚,即便已經勉強算是做過........不,就是因為這樣不上不下的經歷,所以他再想要忍耐破壞的衝動,才會比以前困難千百倍。
陶德先生抱著『熱心』的陶德小姐,罕見的在不到十二小時的時間裡,他們沖了第二個澡,他為了自己各方面的健康著想,將明顯已經洗完澡的陶德小姐,先一步趕出浴室,而他飛快的把水溫調到最低。
他雙手按著浴室牆壁,對著花灑的方向再次重重呼出一口氣:「該死的。」
杯水車薪,他突然想到這個形容。
他又花了不少時間才平復心情,別誤會,他這次什麼都沒做,只是單純站在冷水下頭,用出刺客聯盟教導的辦法保持冷靜。
他裹著浴巾離開浴室之時,看著空蕩蕩——不,只剩下地面亂七八糟資料的臥室之時,他半點也不對罪魁禍首逃之夭夭感到奇怪。
他對著凌亂的床鋪抓了兩把濕漉漉的頭髮,語氣頗為無奈:「這位床先生或者床女士,真沒人能夠攔得住她的胡鬧嗎?」
他刻意將語調變得些許尖銳,儘量模仿女聲開口道:「哦你知道的,沒人能夠攔得住她,哪怕是蝙蝠也不能。」
他的表情略帶嫌棄:「Really?蝙蝠能攔得住誰,他連他自己都管不好,呵,當然,我覺得變成『她』也沒多大用處。」
『床』再次拔高音量質問道:「蝙蝠不能,但你完全不能夠制止她的胡鬧嗎,但你真的會這麼做嗎?」
他翻了個白眼:「是,我不會。」
他想要做出一副無奈表情,但再次抓抓頭髮,忍不住笑道:「拜託傑森陶德,你腦子壞掉了嗎在這裡自言自語做什麼,床女士壓根不想搭理你好嗎。」
他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亂糟糟的床鋪,以及地上的資料。
他很確定上頭的摺痕和腳印是肯定沒救了,他多少有些慶幸他們昨晚至少還帶著點腦子,沒再資料上留下什麼不可言說的古怪痕跡。
他抱著資料箱推開門之時,刺眼的陽光已經被斑駁樹影無限削弱亮度,他並不覺得十分難受,陽光之下的女人自然也不會,金色的光芒反倒讓她變得愈發耀眼與遙遠。
她面上又掛著燦爛到有些討厭的笑容,正和那些討厭的傢伙說著什麼感覺很好笑的事情。
他們的笑聲傳進他的耳朵,這倒是真讓他覺得有些刺耳。
他又生氣了?
不,傑森覺得已經不再有生氣的必要了。
他不輕不重放下紙箱,大踏步走向她的時候,她也回過頭看著他,朝他揚揚下巴:「陶德先生,早啊。」
他覺得自己現在抑制不住揚起的嘴角,可能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傻帽。
但是這沒什麼。
他挑挑眉毛語氣輕快:「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他徑直走到她的身邊,自然的摟住她的腰,觸感熟悉且讓他安心。
她目光再次落到不相干人身上的時候,他彎腰湊到她的耳邊,用只有她聽得懂,但肯定不止她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陶德小姐,我不知王你希望拙劣的記性有所增長,但我真希望你少落荒而逃幾次。」
她微微張嘴,最後垂下眼眸,笑道:「我分明是點到即止。」
他挑挑眉毛對此不可置否:「如果有機會,我肯定不會選擇點到即止。」
傑西卡又快速眨了兩下眼,兜里的五指還沒來得及收攏,就被傑森強行拉扯離開,最後變成十指相扣的狀態。
她很肯定自己挑選男人的標準從來沒變過,大多數時候她喜歡找條能逗著玩的大型犬,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如果換做別人做他現在做的事情,她只會覺得厭煩。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可控感,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還有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她用手指撓撓他的手背,同時看向對面神色複雜的提姆。
她表情笑眯眯的:「你這算是什麼表情?」
她不知道提姆在想點什麼,反正她不是特別在乎。
提姆面上笑容依舊:「........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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