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寶貝她那些所謂的周邊,為了不讓楚燃發現,不惜跑來州府兜售。
昨日賣得順利,她看著是那麼歡喜,答應學子們今日一定去。若是她沒有頭痛,沒有被哥哥帶走,那她一定會去,畢竟她昨日留在這,就是為了今日去把剩下的周邊賣完。
想到這些,謝靳沒有去追楚燃,回到楚南夕房間,把她寶貝藏起的周邊找出,吩咐車夫去學堂。
……
沒有用藥,楚南夕頭越來越痛,太陽穴不規律跳動,眼眶酸得想要掉眼淚。
楚燃從上車開始便冷著張臉,她不敢在他面前哭,怕惹得他更煩,但實在耐不住這樣的痛,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
「南夕,還難受嗎?」楚燃關心問道。
楚南夕聞言,再也忍不住眼裡的淚水,攬著他的脖子,脆弱地抽泣:「哥哥,我好痛啊!感覺頭要炸了。」
「這可如何是好。」
楚燃被她哭得沒了脾氣,手輕揉著她的發頂,「剛喝下的藥無用嗎?」
「嗯。」楚南夕悶悶地應著,不僅不管用,隨著馬車出城,一路顛簸,她甚至還想吐。
楚南夕喊停車,跳下車,蹲在路旁,把剛喝進胃裡的藥,原封不動地吐了出來。
苦苦的藥汁,吐出時,比喝進去時還要澀百倍。
楚南夕感覺喉嚨火燒火燎地疼,嘴裡全是苦味,就連鼻腔里也瀰漫著股藥味,頭更痛了,痛得情不自禁哭出聲:「嗚!我好難受啊!」
她雙手用力捶打著頭側,楚燃看得心疼極了。
把她的手背在身後,掏出手帕,替她拭掉臉上的淚珠:「怎麼會這麼痛?」
對這種症狀,他毫無應對之法,以往喝醉酒的人,喝過解酒湯,睡一覺便會好,從未見過飲酒的人會頭疼成她這樣。眼眸猩紅,小臉煞白,整個人看上去像痛得快要碎了。
症狀和上次他惹她生氣時,一模一樣。
楚南夕無法給他解釋受不了刺激一事,即便是見多識廣的楚燃,她猜他也不懂心腦血管。
何況她的病症本就奇怪,卵圓孔未閉合,屬於很常見的先天性心臟病,很多人並無不適反應,也有很多人經過手術封堵,併發症能夠隨之消失。
可她偏偏是那非常小一部分人,從小受併發症困擾就算了,手術封堵之後,併發症依舊沒有消失,這樣的頭痛,甚至可能終生伴隨著她……
想想都覺得窒息,沒有藥的日子,真的好難熬,痛得受不了。
一上馬車,楚南夕對著車框,狠狠撞上去。
楚燃發現她的意圖,想要阻攔已經晚了。
「嘭」的一聲響傳來,她額頭頓時紅了起來。
「你做什麼?」楚燃緊張地把她攬進懷裡,見她閉著眼,毫無反應,慌張地晃著,「南夕,你怎麼了,別嚇我。」
楚南夕撞得有點暈,但有點效果,頭部神經像被撞麻了一般,沒剛才疼了,反應了會兒,緩緩睜開眼,對上他擔憂的目光,心裡頓覺暖暖的。
手輕撫他清雋的眉眼,扯起嘴角笑了笑:「哥哥別擔心,我沒事,只不過是這個該死的頭,不識好歹,敢讓我這麼痛,不教訓教訓它,它當我好欺負。」
「傻不傻。」楚燃心疼得要命,手揉著她腫起的額頭,「疼嗎?」
肉疼遠沒有神經疼折磨人。楚南夕沒辦法跟他解釋,只道:「不疼。」
不過經過短短几句話的交流,這該死的頭似乎緩過勁,又開始疼了。
楚南夕還想撞。
楚燃急忙阻止:「不准這麼折磨自己。」
楚南夕沒有撞到車框,頭撞進他的掌心裡,發出「嘭」的一聲響。
是楚燃關節撞擊車框的聲音。
楚南夕慌忙扯過他的手,看他手背蹭破了皮,流出了血,心疼地哭道:「我不是折磨自己,我是在找緩解辦法,哥哥,我不是故意弄傷你,我是真的好痛。」
溫熱的淚水滴在手背,灼疼了心口。看她這副脆弱難受的樣子,哪捨得責怪她。
楚燃把她攬進懷裡,以防她再傷到自己,手輕拍著她的後背,溫柔安撫:「南夕乖,再忍忍,馬上到家了。」
楚南夕脆弱靠在他懷裡呢喃:「哥哥,我好痛,不如死了算了。」
沒有止痛藥,她每次發病,都會像現在一樣,痛得生不如死,真的很難能有勇氣面對這樣的折磨。
「不准胡說八道。」
楚燃緊緊攬著她,把她的頭按在肩膀上,似賭咒發誓般向她承諾:「我一定會找最厲害的大夫治好你。」
他把她抱得很緊,緊到後背被他勒得生疼,胸腔憋悶得喘不上氣。
感覺他好緊張她。
楚南夕把臉貼在他的頸窩,聞著他身上如山泉般清冽的味道,覺得舒服了些。
以前爸爸告訴她,與愛人擁抱可以止痛。
說與愛人擁抱時,體內會釋放催產素,這種物質能夠起到止痛的作用,在頭疼時,與愛人擁抱,能抵上一片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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