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靠自己創業,可一到應酬攀關係時,空無人脈的她,繞了一圈又回到誰的女兒,誰的妻子身份。她很矛盾,一面欣然利用,一面又嗤之以鼻。
成恆宇同她說過,做生意就是講究人脈,誰願意和陌生人冒險?創業貸款也要擔保人,說到底,整個社會運作就離不開人以及人際關係。
鄭月昭覺得他說得對,她的身份是敲門磚,而實力才是不斷向上攀爬的樹幹。她應該坦然接受這些,正面利用,扭捏作態的做生意,和過家家沒兩樣。
她想著他,一口飲盡杯中酒。身旁人見她爽快,一個個來了興致,都找藉口和她喝上幾杯,並借酒與她閒聊。
事還沒聊,先被灌酒,侯鑫眼力見好,擋在她的面前,笑說:「鄭總知道各位老闆們愛喝酒,特意帶我來陪大家喝個盡興。」
沒人將他放眼裡,皆將目光對準他身後人。喬軍河沒太過,替她解圍:「鄭總始終是女孩子,喝多失態就難看了。成恆宇的心肝寶貝,明天他提刀來,我可不擋你們前頭。」
剛提他,門推開,光影將他的身影拉長,落在走廊。鄭月昭有些愕然,她並未告訴人。
他的聲音四平八穩,說他和友人在對面,緣分使然,不如一起。
於是她稀里糊塗到了對面,那幾個老油條一到對面開啟社交悍匪模式,她跟在人身後,悄擰他的後腰:「我加班,你混夜總會?」
成恆宇和幾個朋友見面,他們約的此處。好巧不巧,服務員出來,門開那麼一下,他瞥到她。她一人和一群如狼似虎的老油條獨處包廂,成恆宇哪有心思,知會朋友。
有他在,鄭月昭是真安心了,乖乖坐他旁邊。鄭月昭想起自己苦口婆心要來的短暫交談時間,早過了多少個二十分鐘。
她的注意力在喬軍河身上,她在等合適時機提項目。成恆宇看出她在想什麼,扣住她的頭在耳邊說:「不要急。」
讓她來夜總會談項目的能是什麼好鳥,喝得爛醉再讓她拿出策劃案來看?屆時便不知眼睛往哪瞟了。這種事他見得多,「這種局,比得是誰沉得住氣。」
泛山水的酒局從不會喊她,她更不會跟著甲方走夜總會酒吧這些地方。說到底是沒經驗,即便她忐忑,也總覺得人忌憚她的身份而不敢做什麼。
人心難測,不是誰人都懼她身後人。
成恆宇拍了拍她的手背,加入他們的話題。侯鑫對這種酒局很生疏,悄然坐到她的身旁,問她是否要提工作。鄭月昭搖頭,「不急。」
喬軍河正聊著自己剛在拍賣會上收的新畫,成恆宇不緊不慢道:「那場拍賣會我在,我說是哪個神秘買家奪我心頭好,原來是你。」
喬軍河哈哈笑,舉杯敬他,「沒想到,我和成總的目光如出一轍。你喜歡,地址發我,我給您送去。」
成恆宇慢悠悠抿了口,「不必,君子不奪人所好。」
以愛好為切入點,話題迅速升溫,從四面八方衍生。拍賣會,酒會,喬軍河打著酒嗝,說:「漂亮是漂亮,看著倒是大,就是手感不好。」那笑容,令人噁心。
鄭月昭垂眸,掩藏嫌惡眼神,走神避開這類話題。等她再抬眼,是成恆宇閒散坐姿,長腿交疊,單手捏酒,下巴往她示意,說看到她熬夜做喬軍河公司項目的策劃案。就這麼輕飄飄一句帶了過去,他的話題轉向景觀行業不景氣,他以政策和文旅新業態該如何賦能未來而巧妙將話題引到鄭月昭在意的點上去。
喬軍河也覺得不景氣,開始輸出自己的觀點。提到新項目啟動初衷,以及主題樂園項目的背後邏輯。
成恆宇似乎對哪行哪業都有所了解,「主題樂園想做起來,必須依託國民IP。我記得去年喬總你們公司有三分之一的收入來自創業設計業務和電影動漫。所以說,結合今年文旅政策,再狠推一波IP,將品牌知名度和鮮明度再鞏固焊牢。」
說起這,喬軍河侃侃而談,借著酒意,防備心遲鈍。
她全程沒搭話,卻時刻注意著。
後來,那幾個借著醉意被美女帶去酒店。成恆宇也一臉醉態,眼睛像聚不上焦。鄭月昭和侯鑫將人扶上車,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瓮聲瓮氣:「好香。」
車上還有下屬,她把人推開,看他是真難受,又拿了枕頭墊在他的腰上。平時他酒量挺好,怎麼就醉成這樣。成恆宇緊皺眉頭,頭靠著車窗。車子搖晃,他的頭亦來回磕碰車窗。
他本不用一杯接一杯,平日看著是無堅不摧的王者,這幅惹人憐的模樣誰看誰心軟,手貼著他的臉往自己肩上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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