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無比驚詫地望他,突然喘著氣把人推開。
推開後,倒是沒有再來。夏侯尉只撐在身上,烏黑的眼眸靜靜望她。
這一刻,福至心靈,禇衛憐竟猜到他想做什麼。
他想要她。
可是她不想,不要。兩人的力氣相差巨大,她不可能不怕。禇衛憐飛快揣摩,只好親了下他的臉頰,笑眯眯:「先睡吧,今日好累。」
這一親,十分有效。
他居然從她身上離開,乖乖躺下了。
只奈何躺下的夏侯尉還有些不安分,又去拉她的手。
不一會兒,幔帳傳來哼曲聲,很輕快,像是江南那兒的小調。雖然黑夜看不清臉,但能感覺到,他很愉悅。
「夏侯尉,我問你一事。」
禇衛憐突然道:「你如今擄了我,以後想如何?你要一直關我嗎?」
「沒有!」
夏侯尉立馬否決。他側身看她,不由伸手撫摸,「表姐,你再忍忍,我不會永遠關著你的。再忍忍......」
他喃道,忍到謀劃所成就好了。
禇衛憐垂眸,已有了思量。
「今日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做夢都沒想到。」夏侯尉突然笑了,嗓音格外輕。他炯炯看著她:「表姐你告訴我,前世我們可成親了?」
「有。」
禇衛憐如實答。只要夏侯尉不要有妄想,不要強來,她還是很樂意說幾句打發時辰的。
禇衛憐想到了夢魘那場立後大典,就是她和新帝的大婚。那晚,她還遇刺了。
夏侯尉問:「和我們今日一樣嗎?」
「不一樣。」她悠悠地說,「今日的成親與前世沒法比,差太多了。」
一個是帝後大婚,一個是山匪娶壓寨夫人,這能一樣嗎。
說到這兒,褚衛憐突然想。
想到了一個可怕之處。
——如果前世,不止有一場成親呢......會不會也有一場,就像今日這般?
「那前世的你,也想要嫁夏侯瑨?」
夏侯尉又問。
禇衛憐愣住,因為她不知道。
前世今生,她一直是一樣的人。今生她想要嫁的是夏侯瑨,前世也應該是。
那麼前世,她為何沒嫁成夏侯瑨呢?
......
「殿下!快些、快些!娘娘就快不行了!」
山林深夜,瓢潑大雨,夏侯瑨揮揚長鞭縱馬疾馳。
斷線的雨水傾頭而下,打濕鬢髮,從他的眉骨直流臉龐、下頜。月昏黃,傾盆的雨水模糊了視線,他狠抓一把,繼續策馬趕路。
濃霧模糊的幻影,浮現在褚衛憐眼前。是前世,還是今生?
密網交錯,欲為客難卻沉浮。
......
就在半個時辰前。
夏侯瑨被他們蒙著眼送下山後,就被丟在這兒。暮色將褪,天灰濛濛的一片,他如瞎子摸黑,拄著樹枝走了很久,才走出山頭。
想著還困在山中的褚衛憐,夏侯瑨本是要找褚家報信的,哪知快到官道時,遠遠瞧見一隊衛兵打著火把出城,領頭之人,正是他的近身侍從破風。
他的侍從,火燒火燎,帶著急報而來。
「殿下,殿下!果真是殿下!」
破風朝他跪地:「殿下!您快隨屬下回宮!娘娘她,娘娘她......」
沒替殿下在他失蹤的時日看好宸妃,破風自責萬分。想到榻上那只纖瘦的手、吐到失血的臉,破風只怕殿下會承受不住。此次他就是臨危受命,帶著宸妃的死訊而來。
「你倒是說啊!我娘她怎麼了!」
夏侯瑨愈發著急,抓住破風的衣領。
「娘娘她,她......飲鴆了!"
「只怕時日無多!」
剎那間,波濤翻湧,夏侯瑨的眼前只余獠獠火光,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仿佛這世間的一切,就此失聲。
他拋下了所有,拋下那座山頭,往回趕,拼命地皇城往回趕。他沒有多問,也不敢多問!只拼了命策馬疾馳,任憑雨勢愈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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