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做了惡,又為何不做到底呢?」
陸遠辰默了默:「……大抵,身在戲中,人心難道。」
「表哥,人總會死的。」
話畢,一顆淚砸落木台。
信上筆墨暈開成團。
有風至廊前過,紙頁翻飛。
書中人自此,亦成曲中人。
-
一水的「給導演寄刀片」從彈幕飄過,監控室的鄭之舟右眼皮狠跳兩下,扯過傳聲器吼:「林老師,我要HE!!!」
林星澤咳嗽了一聲。
鄭之舟立馬看向主屏幕。
手邊扶著傳聲器抵在唇邊,邊絮絮叨叨給他提醒:「這一趴速戰速決,道具用途和女鬼身份該解釋的解釋,該揭秘的揭秘,差不多就行。」
正說著,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鄭之舟抽空往旁邊掃了眼,見謝久辭慢慢悠悠地插兜走進來,先是拿掌心堵著話筒,朝他喊了聲:「辭哥」。而後又瘋狂擠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出來,沖他使眼色,示意他快幫忙控場。
謝久辭腳步一頓,抬手把臉上的全包骷髏頭面具摘了。
臉色很臭。
鄭之舟餘光瞅見,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注意力被吸引,他目光短暫地從屏幕上離開,挪到男人不悅的眉眼上,八卦發問:「辭哥你剛去哪兒了?」
然而,謝久辭壓根沒搭理他,徑直扔了面具到門邊,轉身進了裡屋。
被無視得徹徹底底的鄭之舟:「……」
沒辦法,他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轉頭接著之前的話清了清嗓,說:「前面鋪墊夠多了,現在抓緊時間收……」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鄭之舟就看見線索屋的燈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全部打開了。
「誒,林老師?你們幹嘛呢?!」
「喂喂喂,林老師,聽到了嗎?」鄭之舟焦急地撥弄著傳聲器音量鍵:「聽到請回……」
「刺啦——」隨著一聲刺耳的電流音掠過耳膜,他眼睜睜瞧到熒幕里的林星澤將副無線耳機撂到了明面上。
不加任何遮掩。
直播間人數意外因林星澤這一個舉動回升,彈幕瘋狂刷屏。
「哈哈哈哈哈這是穿幫了吧?」、「好奇導演說了什麼,能讓DM直接甩手不幹了……」、「真有打工人敢這麼剛麼,估計是劇本吧?」、「樓上的姐妹,你才來是吧?怎麼可能是劇本,這組打一開始就在放水,可能這回編劇實在帶不動了。」
……
林星澤不知道網友的猜測。他現下也並非真硬氣到直接甩臉色給導演看。不過是他需要費點腦子填坑,別人嘰嘰喳喳的嘮叨一刻不停地響在耳邊,委實有些影響思維。
陳碩開了燈回來。
借著光,低眼看了看季繁。
女孩面容蒼白,呆滯一般地愣在遠處。仿佛還沒有緩過神來。
陳碩看了她很久,眸光慢慢落在了兩盞交錯放置的茶杯上。想了想,他突然話不對題地來了一句:「季老師,你覺得這茶好喝嗎?」
「啊?」季繁一時沒反應過來,敷衍道:「嗯,還行。」
陳碩:「甜嗎?」
季繁斂神,困惑道:「茶怎麼會甜啊?」
她端了自己面前那杯,復抿一口,沒嘗出什麼特別滋味。
陳碩抽開椅子坐好,自覺拿了剩下一杯,笑了笑:「我覺得是挺甜的。」
方才他們互相給對方倒茶,又陰差陽錯拿了彼此用過的杯盞,何嘗不算一種合卺。就像那話本中的兩個人,誰又能辨別不是有人樂在其中。
「宋小姐對於沈星詞,一開始確實是抱著利用的心態。」林星澤轉身,從破舊的木架上拿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小盒,依次擺到桌上。
「但後來,這份利用,也成為了她喪失勇氣面對真情的障礙之一。」
「她沒想到沈星詞會敢當眾求娶她。」
「可這並沒有令她放棄原定計劃,就在宋老爺怒火衝天訓責她的時候,她卻淡然一笑。」
「宋月禾假意安撫宋老爺,說戲子不過是些貓狗玩意兒,若惹了他動怒,倒是不值當。不如轉手送人來得划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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