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打翻了我的蛋糕!」
話說到這裡,顧晏清尷尬的簡直想找一個地方鑽進去,「那個,蛋糕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我賠你三……不,十塊怎麼樣?」
顧晏清自認為自己拿出了足夠的誠意,就只聽見小孩瞬間哭得更大聲了。
「來不及了!嗚……這是我一周前特意訂的,今天就是媽媽的生日!」
時予安:「………」
顧晏清:「?!!」
林鈞:「!!!」
完蛋!!!
第19章
顧宴清完全蒙在了原地,用餘光反覆看著時予安的臉色。
時予安盯著地上被打翻的蛋糕沉默了很久,最終緩緩開口,「安安,你應該知道我不想過生日。」
他的確完全忘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以往每年,都是阿比斯和裴安提前好久張羅著給他準備。
如今阿比斯身在危機四伏的前線,時予安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過生日。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讓媽媽開心啊!」,吼出這一句話,裴安捂著臉瞬間哭的更大聲了,火紅的長髮仿佛都因此被變得灰敗。
時予安微微嘆了一口氣,他有他的原則不會因為裴安流了幾滴眼淚就改變,「安安終究是你動手打了人,道歉。」
作為一個成年的哨兵,把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孩欺負成這樣,顧宴清的臉情不自禁的漲的通紅,「算了,不是什麼大事。」
和顧宴清不同裴安的哭聲在這一刻陷入凝滯,他深知時予安是個什麼脾氣。
他躊躇了一下,還是乖順的走到了顧宴清面前,「對不起,我不應該動手!」
他喊出這句話時,仿佛要把自己一口牙全都咬碎。
這絕對是顧宴清人生中最尷尬的一天,「那個,也是我不對,你的蛋糕我……」
這明顯不是賠償一塊蛋糕的問題,裴安唇瓣抿緊打斷了他,「不必了!」
不一樣了,再買多少塊都不一樣了。
時予安輕輕將小孩摟進自己的懷裡,眼神染上一絲冷寒,「這件事情到此結束。顧小將軍,今天安安動手打你是他不對,但無論什麼原因你也不應該來為難安安一個孩子。如果不是看在顧叔叔的面子上,今天我高低要請你去白塔的審訊室坐坐。」
從之前初見的時候,時予安就看出來。顧宴清是個沒頭沒腦心很大的主,但從未想過他能心大到這個地步。
蓄意跟蹤一個未成年嚮導,在白塔最低也是七天的拘謹。
顧宴清瞬間沉默,看著在時予安懷中還在不停哽咽的裴安。也不知自己現在該說些什麼為好。
「先生。」,林鈞最後喚了時予安一聲。
可在觸及到時予安的目光後,他本來準備好的一切措辭都梗在了喉嚨里。
時予安並非沒猜到今天這場鬧劇背後的緣由,但他並不打算深究。
他安撫的拍了拍小孩的後背,「和我回家好嗎?」
裴安哽咽著點了點頭,兩人就此離開。
………
兩人回到療養院後也沒多久,大概一個多小時時予安就聽見門口響起了門鈴聲。
叮鈴—叮鈴——
門鈴聲並不急促,只是很有節奏的一聲聲響個不停。
時予安胸中余怒未消,遠程打開門口的傳聲器喊了一句,「今天不營業。」
門鈴因此停頓了下來,時予安的光腦上卻收到了一條簡訊。
是林鈞發過來的,【先生。】
短短的兩個詞,時予安卻莫名從這字眼裡看出了些許委屈。
他終於皺著眉打開了門,凝望著門口高大的身影,「我沒想到你還會回來見我。」
「先生,我可以進去嗎?」
哨兵垂著頭,時予安看不清他的表情。
時予安眼神微眯低頭看向他的手腕,上面的紗布果然還沒有來得及更換處理。
兩人明明沒有相處幾天,這人真是懂得該如何讓他心疼。
數九寒天的晚上,外面已經開始飄雪。他仿佛感受不到寒冷,身上的衣服依舊異常單薄。
脖頸上的抑制器,和門外的花壇一樣散發著維塞萊因花的味道。
時予安素來怕冷,此刻只是打開門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更別提林鈞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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