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查到了你母親以前名下的東西讓我找到了他。」
說著,秦時歷側身看著寂靜的周圍,雙手環在胸前,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你叫來的警察很多啊,費我好些功夫找到跟我體型差不多的人將一個引走了,沒想到我屋外的可比那一個還要夠麻煩。」
「你身上有手機吧,」他給了周今野身旁保鏢眼神,只聽地面實體的東西挨到地面發出來的悶聲,另徐叔吃痛。
徐叔身子硬朗也抵不過身後押著強壯的保鏢,只聽一直站著的人未動:「你現在打電話讓他們退去山下。」
周今野照著他所說的做了,電話里的魏銘再三被他所說之下退出了別墅。
屋內有人質,魏銘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窗台看著成群穿著武警一個個退開,秦時歷滿意地笑道:「這才是我的乖兒子。」
今天第三次聽他這麼叫自己,周今野心裡泛著憎惡,「我們之間在國外的時候早已斷絕了關係,你也不必假心假意這樣叫我。」
「哈哈哈哈,」秦時歷望著他笑,他眼底閃過一絲不甘:「為什麼我們不像呢,將你遷至到國外,故意給你製造那樣的環境,你怎麼還是沒有變得像我一樣,還是有著這麼多的人愛你?」
他被秦時歷強行送到國外,將他丟在最破爛的巷子裡,周圍住著人各色各樣,秦時歷並沒有給周今野安排一個好的學校,國外的人往往都有人帶著歧視,甚至有的會挑釁。
但周今野卻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沒有爛透到秦時歷這樣的人。
他看他近似瘋癲的樣子,說道:「老子是老子,你是你。」
周今野對他沒必要留敬語,秦時歷在外有人將懷著身孕的母親推下樓梯流產至死,身體裡有一半留著那人的血卻從小到大他對著自己用那些數不盡的方法,在被解救出來後,他患上恐黑症,無數個夜晚抱著身子蜷縮,對生活並不抱什麼希望,白天的日子都是隨便過的,所有的刺激項目體驗了一遍卻絲毫不帶怕的,直到遇上跟他以前有著同樣眼神的許霧,讓他下意識看到那時的自己。
他所有的一切被秦時歷所造,他卻要他同他一樣。
「果然不像我,」秦時歷聽到周今野的話,嘴角噙著笑,似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緩緩向保鏢抬了個手勢:「你想不想再見一次你母親摔下樓的場景?」
黃髮外國保鏢將徐叔暴力地扶起來便往外走,周今野頓感不妙,可在他去攔下的時候,周今野被秦時歷身邊的人攔下。
奈何他給了對方幾拳,依舊不是職業保鏢的對手,很快他體力快不行,被其他的人壓制。
秦時歷彎腰將貼在徐叔的膠布撕開,徐叔吐了口泡沫星子在秦時歷的臉上,他並不怒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深。
「你這個畜生,真是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用紙巾揩拭著自己的臉,「你已經說過多少遍,不過你可以再多說幾遍,等下都不知你還有力氣沒?」
「你之前幫了
周今野的忙,我還以為我們倆還是有些兄弟間的情分在的,我也就沒有怪你,但你瞞著我回國查我對付我,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黑色珠子裡在背光地方有著殺意的光點。
徐叔嘴角微抽:「你蟄伏了這麼多年,瞞著我們做了那麼多的事,她被你殺害,而你在我不知道情況下,將我女兒帶到國外威脅我,你不覺得你說話很好笑嗎?」
說完,他側頭朝身邊被人按著的周今野說道:「今野,連帶著我的那份這次徹底讓他逃不了。」
這個時間外面林間已不見霞光,徹底被蒙上了一層夜間的薄霜,房間裡的光線很暗沒有開燈,周今野的額頭已經冒出來汗珠。
他現在的身體無措又恐慌,現在場景和當初見到母親和秦時歷對峙的場景一樣,樓道間此刻安靜,屋外的風呼嘯著聽得一清二楚,林間的樹枝婆娑著,這一切都是刑場來臨的前兆。
誰也沒有觀察到身後的小孩隔著窗口看到別墅周圍穿梭的影子,他的眼睛視力很好,直至看清其中有他的二叔,他被抓來這裡哭出了聲很快反應這邊沒有什麼人,他便開始見機行事,看到二叔正帶著人過來臉上表情馬上斂起。
周今野的症狀秦時歷並不知道,自以為是他害怕了流露出來的,秦時歷臉上的表情變得有趣起來。
他開口對著正喘著氣的周今野說道:「好好看看吧,畢竟你媽媽現在不在了。」
——
身體開始不聽自己的思考就開始不自覺地恐慌,保鏢看他無任何意識,他蹲在了樓梯間的牆角。
徐叔已經發現周今野的不對勁,他是知道周今野有這個症狀的,朝著秦時歷說道:「你真不配做人,對自己的妻子兒子這麼殘忍。」
「那你是沒有見過在你明明過著好日子,卻被人逼沒了自己所愛之人的場景,」他話語間看到樓道的那個小男孩。
他是秦家現在最小寄託著的血脈,他在探望秦老爺子的時候察覺到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目標開始轉變向這個小孩,在秦家人所有人以為要反擊以公司入手的時候,他趁人不備抓了這小孩。
「不要害怕,你馬上下一個。」
小孩終歸是小孩,不免被嚇到後退幾步,窗外的人已經陰匿在薄霜之中。
周今野不知道一直放在荷包里的手鍊掉了出來,半個太陽與半個月亮連在一起,邊緣處泛著銀色的一點光,他手裡撿起手鍊緊緊地拽在手上,他試著平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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