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心口一滯。
看封行淵的表情,似乎聽到了她和鹿崢的對話。
鹿微眠有點尷尬,但她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你怎麼在院子裡站著,不進屋休息嗎?」
封行淵沒有答話,只是別有深意地看向她頸間被咬過的痕跡。
腦海中又想起她那句「他是個好人」。
封行淵可想不起來自己哪裡是個好人了,他慢條斯理道,「我這麼咬你,還是好人?」
他若是存心偏一點位置,就能把她咬死。
鹿微眠並不知道他心下的想法,她只知道,有的夫妻之間,的確會存在一些這種喜好。
他不使勁,被咬起來的感覺,也不全然是痛。
「你既知道這樣不好,」鹿微眠掰了掰手指,遲疑很久才望向他,「那你下次咬我,能不能輕一點,我怕疼。」
封行淵就這麼看了她許久,到底也沒有回答她願不願意輕一點。
鹿微眠也沒有糾結這個答案。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除了父親上的叛徒,她查了一遍府里人的來歷和身契,就怕家賊難防會帶來很多麻煩。
因此回門歸寧當日來不及回封府,與習俗相悖。
不過封行淵對此毫不在意,鹿司空和郡主自然也希望女兒能多留一留,那就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鹿微眠拿了徐樺的身契比對,雖然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鹿微眠還是覺得,相比於徐樺,她還是更希望孫嬤嬤跟她在封府。
鹿微眠把徐樺的身契交給暮雨,盤算著等回去,先把徐樺調換走。
鹿微眠回房間,屋內暮雲已經幫她點上了母親送來的雲涎香。
閨中熟悉的氣息反倒讓她安心不少。
她環顧四周,沒看見封行淵的影子,轉頭問著,「他人呢?」
暮雨回著,「姑爺方才有事出去了一趟。」
鹿微眠瞭然,「他今晚不回來就罷了,回來的話,讓他來我屋裡的偏房睡。回門不好分房,免得落人口舌。」
暮雨收拾了床鋪,床枕邊留了一盞燈。
私牢密室中,男人磕頭聲「咚咚」作響,「大人饒命,原本隨您上戰場的軍械都是清點好的,可中途太子殿下遣人更換。」
「太子說,只換掉您的軍械,不會影響戰事大局,小的也不敢不從。」
「您也知道,我就是一個臣子,哪敢跟太子殿下作對。」
「但小的知錯,小的再也不敢了。」
封行淵似乎並沒有在聽他的話,坐在一旁單手抵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屋內寂靜片刻。
那人偷偷抬頭看他,卻正好觸及封行淵晦暗眉眼。
封行淵莫名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那你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是啊,」曹興眼睛轉了一圈,「您為國征戰,率性坦蕩,自然是個好人。」
「既然我是個好人,」封行淵彎唇,像極了一個等待獵物上鉤的獵手,「你就不應該這般對我,你是不是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點代價。」
曹興唇角顫動了下,一股惡寒油然而生,連忙磕頭,「小的……小的日後定為您馬首是瞻,償還過錯。」
「這倒不用。」封行淵看了眼夜色,很寬容道,「近來夜裡黑,你就幫我點個燈,引個路吧。」
曹興一聽,正要高興,忽然看見一旁的隨侍拿了把刀和油朝他走了過來。
他猛然意識到,這是要點人燈!
把腹部掏空,灌入燈油點燈!
在漫長的夜晚,將人慢慢地燒死。
男人劇烈的掙紮起來,「不要,大人!封大人!」
掙扎求饒聲伴隨著劇痛和恐懼,演變成了咒罵,「封軫!」
「太子說得對,你就是個惡貫滿盈、屠戮無度的天煞孤星!」
「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
曹興的嘴被堵上。
封行淵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仿佛這些話他自小聽過無數遍。
他甚至暢快無比。
對啊,他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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