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抱走小葡萄,另一隻手用力掐住了閻決的脖頸。
「她當然想讓我抱,她是我的。」
翻譯的話在耳邊響起:
「李先生……韋斯特醫生說,病人一直記不起關於您的記憶,也許是病人自己不願意記起來。您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如果是痛苦的、不安的、想要忘記的,那麼他就永遠不會記起您。」
潮月的指甲摳進了閻決的脖頸,頃刻間溢出血珠,林徐風驚叫一聲。
潮月眼中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你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她父親了吧?」
「你還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林徐風第一次直面這種場面,差點嚇得跳起來,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離開,或許潮月就是因為他的存在才這麼生氣,但從小相依為命長大的弟弟就在自己眼前被掐住了脖子,他根本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林徐風臉色發白,「李先生,請您不要這樣對他,他什麼都沒做錯,他只是失去了記憶……」
潮月怒火更盛,冷冷地轉頭,居高臨下地看林徐風,「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林徐風沒有畏懼潮月,他繼續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那家孤兒院的院長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他厭惡吵鬧的孩子,他用膠水把我們的嘴巴糊住,用髒臭的抹布堵住我們的嘴,用針扎我們的舌頭,最厲害的懲罰,是用繩子勒住我們的脖子,直到我們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林徐風想起幼時的遭遇,臉更白了,但他更心疼閻決,「小決是被懲罰過最多的孩子,他的脖子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爛的,長大後,連我都不能隨便碰他的脖子。」
「李先生,我不清楚您跟小決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您對小決的感情到底是什麼,但我懇請您不要這麼對待他。」
「他沒有做錯什麼。」
潮月神色無動於衷,連手上的力氣都沒松一分,只是他彎了腰,將自己和女兒一起送入閻決的懷裡。
閻決也是第一時間回抱住了他們,他垂下眼帘,想說點什麼,潮月貼到了他身上。
他用唇吻著閻決的脖頸,那幾道深色的指印逐漸被吻/痕覆蓋,細小的血珠也被抿進了唇里。
潮月吻上了閻決的唇角,眼睛看著林徐風。
「你多慮了。」
「他喜歡我這麼對他。」
潮月輕笑了一聲,想起過去幾次他是怎麼用腰帶,銀鏈,其他什麼東西,緊緊勒住閻決的脖頸,他們一起攀上巔峰,不知是在重複,還是說給誰聽,道:「他愛我啊。」
愛到將脖子上的鎖鏈給了他,愛到童年的陰影變為青/趣。
第23章
不說話第二十三章
夜間, 閻決哄睡了小葡萄,回到主臥。
潮月臉上戴了一副眼鏡,什麼也沒做, 支著下巴等他。見他進來, 卻也沒動, 直到他走到身前,他才微微靠後,抬起小腿。
閻決受不了潮月這個動作, 握住潮月纖細的腳踝。
潮月踩住閻決的胸膛, 「廢物。」
閻決笑了,順從地彎腰靠近,「徐風說的那些, 我都已經忘記了。就算記得,也不算什麼了。」
潮月不許他靠過來, 仍是冷臉罵道:「沒用的東西,還有。」
潮月踩得用力了點, 「你叫林徐風什麼?」
閻決:「林徐風。」
潮月看了他一會兒, 放下腿,「那個院長我安排人去找了。」
閻決笑得更開心了些, 抱起潮月,在潮月的唇邊親吻,把那裡肉嫩的皮膚都親紅了,「好, 你幫我報仇。」
潮月發出一聲輕哼,似乎在表達不屑,亦或是說閻決自作多情,但最後他什麼也沒說, 只是嫌煩地扇了下閻決的臉。
「要親就親,再啃就滾。「
話音剛落,閻決就吻住了潮月的嘴唇。
兩人都微不可察的頓了下,閻決更是呼吸的頻率都變了一下,儘管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但潮月離得太近了,聽的一清二楚。
閻決的力道變得有點大,他摟著潮月柔韌的腰身,幾乎要把潮月揉成水。
潮月身上的高定西裝被撕扯,中間兩人的唇分開了一下,閻決粗喘中,看到被他親紅了嘴的潮月,雙眼濕潤,臉龐泛起紅暈,懶懶地躺在那裡,就像一個打了最漂亮的蝴蝶結的禮物,正在等待被人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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