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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個多時辰的商討後,並不如隋棠所想,隋霖說容他考慮,之後便不容臣子再言,拂袖回了內殿。

一時間,淳于詡與之蔡汀等人都將目光投向屏風後的人身上。

隋棠縱是看不見,也能感受到,遂未等他們開口,便道,「一切有孤,你們且回府再商量對策。」

正在殿外廊下說話間,卻見中貴人唐珏過來。

唐珏向隋棠行了個禮,道,「陛下體恤長公主,請您也先回府休息,不必耗在此處。」

隋棠還欲說話,被淳于詡攔下,「殿下,在哪裡都是等,我們且遵旨。」

隋棠僵了片刻,只覺體內氣血翻湧,幾欲站不住,不得法只能隨諸人回去。

回去路上,她在淳于詡的分析中,大概了解了天子的考量。

*

晌午時分,勤政殿偏殿中,除了本來就在的何珣父子、臨淄王,這會宗室里的豫章王、廣陵王都趕來了。

眼下都知曉了當下事宜。

「朕登基六年來,兩千多個日夜,終於等到他低頭時刻。既然俯首讓步了——」少年白皙的面龐多了兩分自得,細長眉眼望向臨淄王,「皇叔,不如應了他,也於我們有利。」

臨淄王領的這份差事,乃實打實的油水,攥在手裡心中踏實。年年災荒,時時戰亂,他沒有旁的心思,就一樁,且不打他的主意。只要如此,管他外頭多少諸侯,他們自花他們的銀子,吃他們的糧食,用他們的兵甲,不搭上他,便隨他們打去。

從宦官把權、到太師範洪亂政,再到諸侯四起,到眼下藺稷挾天子令諸侯,於他眼中雖都是財狼虎豹,但若非要挑一個讓他覺得有些人樣,那他當毫不猶豫擇藺稷。

原因無他,只有藺稷從未打過他手中糧草的主意。

卻不想,大失所望。

臨淄王知天命的年紀,但顯然還沒有參透天命,這會捋著炸起的鬍鬚,雙目投向豫章、廣陵二王。

豫章王已經逾七十,領宗正一職,乃隋氏族長,這些年辦過最大的一樁事,便是主持了長公主隋棠的婚儀。這會渾濁魚目接了胞弟目光,顫顫幽幽道,「老七莫瞧我,小時候我就老實不愛舞刀槍,何談打仗的事。」

他錘了捶後腰,轉向廣陵王,「十六說說有何看法?不惑之年就是頭腦清晰時。」

廣陵王沖大哥拱了拱手,轉而向天子正經作揖,「臣認為不能應了藺稷所求。我們需防一事。」

「何事?」隋霖不解道,「此番是他有求於朕,若是朕助他,朕便可以立威於朝野,立信於天下。且昨日尚書台也說的明白,藺稷

此番態度轉變,定是令君相勸之故。若是朕不應,且非讓令君失望。我們一直是想要爭取姜灝一派的,這也是個機會。」

「非也。陛下,姜令君中立,雖說沒有完全幫扶藺稷。但是所謂人臣,便理當都是天子之臣,何來中立一說。中立,不過是他不忠的遮羞布罷了。」廣陵王頓了頓繼續道,「這處暫且不提,臣要說的是,有沒有可能藺稷根本無事,是故意放出的消息?」

「故意放出消息?」 隋霖愈發不解,「此等作戰關鍵時刻,謊言糧草不夠,豈非動搖軍心?」

「陛下,兵法有雲,兵不厭詐。」何珣這會接過話來,「廣陵王的話,確實有理,亦是老臣的擔憂。藺稷極有可能是想吞掉大司馬手中的糧草,為自己省一波。如今糧比齊金,最是貴重。」

「甚至,您聽那些尚書郎昏頭的建議,居然還說您可以趁此機會御駕親征,揚名更甚。臣瞧著,那姜令君多半已是一丘之貉,說不定您一出禁中,他藺稷便趁機於亂軍中要了您的命。」

「陛下,確實要防著此處。」何昱也接了話,「您忘了,您身邊有八百死士,長公主牙口藏丹朱一事既然被發現,那麼死士一事或許藺稷也曉得了。他這是誘著您離開洛陽,不得不防!」

六月天,殿中點著冰鑒,冷霧緩緩而出。

少年初時的決定已經被動搖了大半,只是回想上回胞姐言語,思量道,「以上也是諸位的猜測。但若藺稷所言不假,我們豈不是失去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陛下,臣有一計。」何昱拱手道,「我們可以擇一人前往查明緣由。若藺稷說言非虛,我們自然供給糧草。若是假的,便也不虧。」

隋霖眯了眯雙眼,「這人怕是不好找,派我們處的人去,若藺稷作假,便是有去無回。若是派司空府的人去,他們自然沆瀣一氣。何論這途中,還需提防衛泰截殺!」

殿中一時靜下,諸人面面相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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