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便見江月嫌棄地拍了拍手,冷漠道:“嘴賤就該挨打,此子由郡主接生,身上裹的是二殿下的外衫,想來是個天生富貴命,不嫌棄你這麼個便宜爹就不錯了,你竟還有臉嫌棄她?”
“你,你這女人!”男人被打懵了腦子,哆哆嗦嗦地看了看一臉淡漠的洛瑾玉,又瞧了瞧滿是怒氣的江月,顫聲道,“殿下都沒說什麼呢,豈容你這女人放肆!”
“江姑娘說得不錯。”男人話音剛落,洛瑾玉便抬手接過其懷中嬰兒,將腰間掛著的玉佩塞進襁褓內,冷眼望向男子道,“此子降世,東方旭日初升,想來其命數也當為升騰之相,往後許是可造之材,我等著他日在京中遇見攜此玉的良才。”
洛瑾玉一席話落,男子頓時樂不可支,忙躬身道:“借殿下吉言,借殿下吉言!”
說罷,抬手小心接過嬰兒,護在懷中摟著。
見男人安生下來,洛瑾玉回首,只擺了擺手,念塵和文昭便領會了意思,好言相勸地將男人等一種村民催促回去。
“殿下。”走了幾步,江月依舊心中紛紛,回首盯著男人的背影,眼中暗含恨意,“你為何要同那男人那般說,他那樣重男輕女的畜生,根本就不配當孩子的父親!”
“那又能如何呢,畢竟是那孩子的生身父親,你我總不能殺了他。”洛瑾玉平淡道,“如若教訓,只怕日後他會將今日的不滿更加注在孩子身上,索性便給他寫希望,讓他以為善待這孩子會給自己帶來好處和榮耀,這樣起碼能保證孩子未來的日子不會太苦。”
“確是如此,倒是便宜他了。”江月冰冷冷道,但聞洛瑾玉無奈地笑了笑道,“走吧,這孩子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我們眼下還是先去瞧瞧雲安吧,我這妹妹何時受過這麼多苦啊。”
第80章 當時只道是尋常(上)
“大夫, 粟粟怎麼樣了?”
帳內,炭火燒得正旺,一室暖意氤氳, 葉景策一眨不眨地望著榻上合目的沈銀粟,一側軍醫緊張地擦了擦額角的汗,小聲回道:“回少將軍, 郡主身子並無大礙, 只是疲累過度, 情緒不穩, 休息幾日便能緩過來了。”
“你兩日前這是這般說的!可她現在還沒有醒來!”葉景策不滿地向軍醫瞥去一眼,軍醫頓時更汗流浹背,賠笑地躬了躬身, 餘光瞄見榻上女子的指尖似乎動了動, 忙喜出望外地喊道,“少將軍,醒了!郡主醒了!”
耳邊吵嚷聲愈發清晰,沈銀粟方有了意識, 便隱約聽見葉景策正纏著軍醫問東問西,略微睜開眼, 竟真看見軍醫滿臉惶恐地盯著自己, 有意無意地窺探著葉景策的臉色。
“阿策……”沈銀粟張口, 聲音虛弱輕微, 葉景策聽聞忙轉過頭來, 小心翼翼地探過身去, 卻聽沈銀粟輕笑了一聲, 慢聲道, “你欺負人家軍醫做什麼, 不學好。”
“我擔心你嘛!粟粟你知不知道,你那天都要把我嚇死了!”葉景策小聲狡辯了句,見一側軍醫伸直了脖子好奇地往自己這邊探,忙怒瞪一眼過去,揮手道,“辛苦陳大夫了,你先退下吧。”
“是。”陳大夫見狀快速縮回頭,邁著小步快速逃出帳內,一時間帳中便只餘下二人。
沈銀粟方醒,這一覺睡了足足兩日多,精神雖充沛,嗓中卻乾燥嘶啞,說話間滿是沙啞,葉景策起身將桌上溫著的水拿去,見沈銀粟渴急了似的匆忙咽下,直盯著她笑起來。
“阿策,你傻笑什麼?”沈銀粟被盯得有些困惑,撂了茶杯向葉景策看去,餘光瞥見外面大亮的天色,不免有些恍惚,“阿策,我睡了多久?”
“兩天兩夜。”葉景策的聲音輕輕落下,沈銀粟握著溫熱茶杯的手一僵,垂眼望去,“那難民和草藥……”
“放心吧,丹珠草已經被殿下帶回來了,軍醫也按照你們之前商量的把藥配好了。”葉景策握了握沈銀粟的手,緩聲道,“粟粟,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管好好休息就成。”
“都睡了兩天兩夜了,哪裡還能休息不夠。”沈銀粟笑著回了句,但見葉景策托腮望著自己,見自己真有了精神後笑容更甚,雙眼一彎,不緊不慢道,“粟粟睡著的這兩日,可是做夢了?”
夢肯定是做了的,只是這兩日的夢渾渾噩噩的記不清楚,只隱約能想起夢中之人眾多,有當初在師門的故人,也有京中眾人吵吵鬧鬧的光景。
只是葉景策既這樣問了,莫不成是她做夢時說了什麼夢話?
沈銀粟眨眼思索片刻,見葉景策頗有耐心地看著自己,俯身試探道:“我……我可是說什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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