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恨意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更為劇烈。
可那巴掌到底還是沒能落下。
蕭蝶順手把茶杯扔了過來,砸在了邵東的胳膊上。
「邵先生當警署是你們家後花園嗎?在這還打罵上女兒了,要做戲也得看看我們這些人願不願意看。」
一旁候著的李民急忙附和道:「聽見沒邵東!你教育孩子回家教育去,這還在警署呢,你差不多得了。」
邵東被掃了面子,悻悻的放下胳膊,捂著被打疼的地方臉色鐵青的向蕭蝶賠罪。
他也算能屈能伸。
即使不明白蕭蝶怎麼就一夕之間成了李民的姑奶奶。
但李民叫她一天姑奶奶,他就得叫她一天祖宗。
不然別說蕭蝶,李民都不會放過他。
鞠了躬,道了歉,又給蕭蝶拿了一箱金條用於賠罪後,這事才算是有了了結。
蕭蝶看了眼裝金條的箱子,起身就走。
葉延默契的拎起,跟在了身後。
他們一走,別說邵東,李民都跟著鬆了口氣。
但他想到什麼,還是顛顛的追了過去。
蕭蝶坐在車上,搖下車窗,看李民湊了過來。
「姑奶奶,我今天都按你說的做了,你看……那解藥能不能提前給我一顆?我這手裡沒有解藥,心裡實在沒底啊。」
他舔著臉,笑的頗為諂媚討好。
蕭蝶目光卻通透的仿佛能看穿他。
她只是笑盈盈的看著他,李民後背卻一層層的冒起了冷汗。
僅僅幾秒鐘,卻好似過了許久。
在李民忍不住要退縮時,蕭蝶應了聲。
「好啊,我給你。」
一顆藥丸落在他捧起的雙手中。
蕭蝶的聲音也跟著落下。
「你儘管找人去研究,去復刻,你的人如果能研究出來,我引頸以待。 」
李民剛火熱起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蕭蝶知道他的想法卻絲毫不懼。
總不能是她盲目自信吧?
他心裡跟吃了黃連似的泛著苦。
不是她引頸以待,是他恐怕要做一輩子的孫子了,一輩子伺候這本事通天的姑奶奶。
蕭蝶的車開走了。
邵東追著李民出來,實在不解的問:「李會長,這蕭蝶、怎麼就……」
「怎麼就騎在我的頭頂上拉屎了,是嗎?」
李民以往和這邵東關係還不錯,可以說是親信手下。
不然自己即將升遷的消息,他也不會告訴邵東讓他提前準備接任一事。
可如今,他的好惡可沒有姑奶奶的好惡重要。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李民只能說道:「你啊,你趁著年歲不大,再生個兒子算了。」
邵東心下一涼,腦子裡已經開始盤算開來。
邵溪美被邵東帶回了家。
還有四天就是她的婚禮,邵東沒再打罵她,只是把她關在了雜物間。
沒有食物沒有水也沒有光亮。
她蜷縮在雜物間的地上,聽著她母親在一樓大廳走來走去。
她要喝義大利咖啡,要搭配桐城飯店的西點。
她還要百貨商店把最新的衣服送進家裡來,她晚上跟人約了打麻將要穿的。
她兒子被死亡籠罩,她女兒被斷糧斷水的囚禁。
這和她卻好似沒什麼關係。
邵溪美知道,如果自己質問她、責怪她,她也不是無動於衷。
她會哭,哭的淒悽慘慘,哭的委屈可憐。
可也只是哭而已。
邵溪美不由得想起了昨晚。
想起了杜小蓉的母親。
她和自己的母親比,要粗糙的太多太多。
像整個人都被厚繭子裹著似的,身上每個關節都是粗壯的、結實的。
她就不會哭。
即使她被她的人摁在地上,即使被打的直冒冷汗,她也是不哭的。
邵溪美正想著,門外忽然傳來紛雜的腳步聲和她娘的驚呼聲。
隨著房門被一腳踹開,她又見到了蕭蝶。
邵溪美笑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能見到你。」
蕭蝶卻沒心情和她開玩笑。
她去了杜小蓉的家裡,但只看見杜父像攤爛泥似的堆在地上抽菸土,沒看見杜母的身影。
杜父說,她被邵溪美帶走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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