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確實是一人前來的,他才驟然鬆了一口氣,揚起笑容。
「走吧,我帶路。」
青石板的小巷十分崎嶇,如出一轍的道路很容易讓人迷路,但凌道長卻輕車熟路地帶著她走到一棟開著門的民宅門口,他指了指路邊的電線桿:「喏,黎平昨天就在這裡被那個怪物襲擊的。」
地面已經被清洗乾淨,沒留下一絲血跡,實在很難看出這裡發生過什麼艱苦戰鬥的模樣。
黎平手臂和肩膀纏著繃帶,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吃過晚飯了?」
江矜月點點頭,「我從學校過來的。聽說你們被襲擊了?」
黎平將被他們襲擊的過程講了一遍。
「最奇怪的是,那怪物襲擊我們是在這裡,可是昨晚上發生的滅門案是在離這裡六千米遠的地方!那地方甚至很靠近你們學校和你住的小區,如果不是偶然,那就可能是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它。」
黎平專心致志地和江矜月分析著,卻見她還是漫不經心地靠著扶手的模樣,不由得出神地愣了愣。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江矜月的那個問句語氣平平,比起擔憂,顯然更像是一種出於禮貌的溫柔——她並沒有那麼關心這個案子。
「這件事情......我一時間也沒有頭緒。」江矜月道:「但我昨天仔細看了看關於蟬鳴案的受害者資料,他們之間應該是有關聯的。」
「......什麼關聯?」
「是我坐車的時候突然想到的,除去那些應該是被牽連了的失蹤者,只去關注那些沒有關聯的失蹤源頭的話,司機、小公司的外貿部長、銷售員......這些人都是要出遠門的人,就是說,他們經常自己開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王全突然發作的時候也是在高速公路上,警笛聲、公路、駕駛員。這之間會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繫嗎?
江矜月道:「我想看看蟬鳴案的屍體。」
場面寂靜片刻。
黎明深終於從那堆積成山的文檔里抬起頭來,他一直在皺眉,仿佛在寫的開槍報告是什麼千古難題似的。「王全那邊滬北警方一直在加急尋找,那位秘書也在嚴密監控下,只要他沒問題,這個案子就暫時還不會出人命。但食屍案卻是重中之重,要知道那個怪物只要一天沒被抓獲,就隨時可能再犯案。」
「它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了,我知道你很擔心你父親,但難道要讓這個怪物就這樣一直犯案嗎?」
江矜月頓了頓,伸出一根手指,她輕輕啟唇:「一周。」
「食屍案的怪物兩次犯案間隔了差不多一周對吧?我保證,在一周內解決。到時候你們能初步拿出成績來,我和江、——和邪神,也能專心幫你們調查這個案子。」
這句話無疑把他們和她的訴求剝得乾乾淨淨。
他們要依賴邪神的力量,要她掌控一個隨時可能爆破的危險炸彈。
而她要最優先保證家人的安危。
良久,反而是道長最先打破沉默:「你給那個邪神取名字了嗎?」雖然是問句,但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
江矜月遲疑著點點頭,「差不多吧。」
「你知道在玄學上名字和聲音都是有力量的嗎?我們認為,如果你給某物起了名字,那祂就會擁有人的神志,並且......」他仿佛怕驚動了什麼,聲音很輕地說,「那祂就會糾纏你,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江矜月的心一顫,但那卻是一種仿佛終於落回實地的感覺。
她捧起桌上的茶杯掩飾般地抿了一口,看見自己搖晃在水杯里的影子,「......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原來從一開始,江妄就是屬於她的。
「那走吧,去警局。」黎明深似乎也想通了,又或者是凌道長曾經警告過他們什麼,他意識到了江矜月並非一個會被掌控的人,相反,是他們有求於她。他嘆了口氣,「屍體很古怪,你別被嚇到就行。」
不如說,這個案子的整個經過都非常古怪。
江矜月在兩位現役警察的陪同下見到了那堪稱詭譎恐怖的屍體。
屍體的皮膚像是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樣,已經幾近透明,甚至能透過光線觀察到其下的血管紋理,胸口的皮膚和肋骨支愣出來,又向中間拱起,包著中間空蕩蕩的肚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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