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想吃掉她。物理意義上的吃。
祂拉下口罩,就野獸掙脫束縛的口籠,在轉瞬即逝的燈光里,暗紅的舌在唇齒間一閃而過,詭艷得讓人心慌。
到了交易踐付的時候了。
江矜月懵懂地望著祂,眼前忽然一黑。
顧時易扶著江凌,又要處理入院的事宜又要和警察的負責人交接,哪怕有張秘書的幫忙也是忙得抽不開身,視線的餘光忽然看見江矜月跟在江妄身邊,走得有些跌跌撞撞,像是沒了骨頭的人偶,只被一隻大手支撐著。
「月月?」
江矜月站直了,看起來倒是沒什麼異樣,天色太暗,顧時易注意不到她空洞的眼神。
「沒事吧?」
「顧先生,這邊先帶你們去酒店?」
「...好的,先送我女兒和朋友去酒店吧,我和妻子去醫院。」他分神道,「四間房分開,麻煩您。」
江妄笑了,祂只在和顧時易擦肩而過時側目一瞬。
「去查他家。」祂說。
祂不介意從指縫裡露出一點線頭給人類,如果這能讓祂收取更多報酬的話。
第22章 【訓狗教程】七天糾正不……
一截暗色的陰影落在眼下。
江矜月感覺自己的手似乎被什麼東西托著,柔軟冰涼地穿過指尖,觸感細膩,像是柔韌的繩索,它們在指尖穿梭著,貪婪地舔舐每一寸皮膚。但很快,兩根手指撥開了它們,指腹薄薄的輕繭觸摸著她的掌心,慢慢上移,強勢地和她十指交握。
床單凌亂地浸透濕濡,一絲薄汗氤在她微紅的臉頰,埋在被窩裡的側臉明顯不安穩,像是昏昏沉沉地被人鬧過一場,黑髮散亂地被枕頭托起。
窗外只剩下濃黑的夜,車水馬的街道不時有燈光閃過,透過薄薄的窗簾,但卻無法照亮一絲房內涌動著的暗黑色。黑暗在陰影處蠢蠢欲動,躲在床邊,躲在桌下,在任何一絲可能觸碰到她的縫隙里涌動——但就是不能越過離江矜月最近的那個本體。
祂直起身,大指壓住粉紅的唇珠,輕輕撬開唇,讓觸手在口腔中探索,捏開的微張的唇下是更加柔軟的小舌,濕漉漉的嫣粉色交錯在邪惡頑劣的霧黑色之間,被欺負得酸澀無比,但當它們想要深入時,往窄小的咽喉里探索時又被江妄及時揪了回來。
有些濕潤的觸感遊走在臉頰上,像是蛇類嗅聞獵物的氣息。江矜月的身體被束縛著,透灰色的附肢勾住腰肢,藕白色的皮膚被壓出一截粉色的絞痕,在黑暗中刺目顯眼。
冰冷粗糙的大掌在腰上比劃了一下,太瘦了,一隻手就能握住禁錮。
祂有些不滿地皺眉,但目光很快就被腰側的一顆黑色的小痣吸引,指腹撫過,引來一陣顫慄的微顫。
祂俯下身,冰涼的吐息落在肚腹。
好香。
邪神像饜足的巨獸一樣咪起眼睛。
就是這個味道,滋養了祂空蕩蕩的靈體,就像是海上飄蕩的空瓶,被她的精魂的力量灌滿,沉沉地墜入海底,有了容身之地。
為此祂甚至能容忍一些人類的愚蠢,容忍她身邊的那些人的探究欲。
「嗚......」被壓住的美人小聲地嗚咽,修長的眉微微皺起,身體想要蜷縮起來,但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束縛,最後只能像是可憐的小獸一樣嗚嗚咽咽地顫抖起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江妄幫她,而她會把自己的使用權交給祂。
而一牆之隔,樓上套房的接待室卻燈火通明,寂靜一片。
「所以你是說,王全的父母,他的妻子兒子,全都死在家里了?」
「不僅如此,法醫初步鑑定,人已經死了一周以上了。」
「一周?」
「確實是一周......」張秘書臉色發白,手指用力地抓住平板一端,他諾諾地說,「但是這一周里,王全每天都回家。」
也就是說,他和屍體一起生活了一周,卻每天都像是沒事人一樣正常上下班。
顧時易曲起指節在桌子上輕叩兩下,「公司體檢里沒做精神科的檢查嗎?」
「做了的!」那可是顧時易的司機,涉及到安全,每年做的檢查都是最全面的,招聘時背調也查過這些東西。「可不知道怎麼就......」
顧時易嘆了口氣,「先同步給警方那邊吧,幸好王全搶救回來了,如果警方那邊需要詢問,就優先把時間安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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