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確將謝引丞看得很重,可是聽這話里的意思, 傅念卿在她的心中似乎也有著同樣重要的地位。這兩個人, 難道是不相上下的嗎?
那是不是也就說明,主人只把他們當成了朋友?
「主上,你……」祝允還想再試,可是笨嘴拙舌的自己好像一瞬間失了語, 「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喜歡那兩個字好像燙嘴一樣, 祝允死活都說不出口。況且他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 如果真把它那樣直白地問了出來, 主人一定會惱的。
「吞吞吐吐的, 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可惜言語總是覆水難收, 即便後面的話未曾出口, 已經問出來的也已經是被賀長情抓住了蹊蹺, 「我猜你是想問, 我對謝引丞有沒有意思?」
自己見不得光的心思就這樣被忽然一把揭開, 祝允霎時羞赧起來,他急急忙忙地錯開視線,卻不知自己從脖頸開始一路蔓延至耳朵的燒紅早已出賣了他。
賀長情玩心再起,她是真的很喜歡逗引戲弄祝允,只要看他像個小媳婦一樣半推半拒的,自己這心中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竊喜。
於是下一刻,祝允只感覺到一根微涼的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在打著圈地慢慢摩挲著他:「怎麼?你不想讓我對別人動心?」
祝允費力地吞咽著口水,感受著來自於對面之人的撫摸。雖然他很是鄙夷自己,但他的心頭卻是暗喜多於羞愧,恨不得讓她的手指踏遍他身上的每一寸角落,只是尚存的一絲理智還在拼命喚醒他:「不,不想。」
「我的心,我愛對誰動就對誰動,要你多管閒事。」賀長情的指尖緩緩上移,開始細細地描繪起了祝允的唇形。不得不說,他這人的麵皮生得實在是好,即便是這兩片唇,都是那樣的水潤有彈性,讓她愛不釋手。
「主人,別……別摸了。」大事不妙,祝允又有那種感覺了。他不能再讓主人這樣繼續下去,否則一旦被發現,他還有什麼臉再跟著她。
他後退了半步,想不著聲色地將身上的變化掩蓋起來,可不想賀長情卻是不依不饒。他退半步,她就跟半步,他躲開一些,她就更要逼近到身前來。
祝允被地上的凳腿一絆,才發覺居然已是退無可退,他整個人還沒來得及驚呼一聲,下一瞬竟是直接跌坐在了那一方凳上。
賀長情則是趁勢一壓,剛好坐在了他的雙腿上,將祝允死死地壓在凳上:「阿允你學壞了,主人同你說話,你卻支支吾吾的。你自己說說,這像話嗎?」
他們兩人的姿勢實在過於曖昧。祝允動了動身子,可惜賀長情的武功遠在他之上,她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那他也就只有無可奈何的份兒。
祝允伸出兩隻胳膊,小心地將賀長情虛虛地環在自己胸前,以防人一個沒坐穩就掉下去:「還請主上,莫要再拿阿允尋樂子了。」
尋樂子這三個字成功刺激到了賀長情,只見她一雙眼眸往起眯了一眯,語氣刻意放緩了許多:「你認為這是尋樂子?這才哪到哪,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尋樂子。」
祝允來不及說什麼,他只覺得自己的衣襟被人挑起。身前一涼,隨即一隻滑溜溜的像只小魚一樣的手就遊了進去,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到處點火作亂。
「主人……」他已經要神智錯亂了,主人主上的稱呼再也不受他的控制。他甚至,心中第一次對賀長情生出了一些不滿的情緒。
不,還不是不滿,他好生氣。祝允再也無法說服自己,賀長情這只是拿他尋開心,又或只是簡單地在懲罰他的不敬。
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到底明不明白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這樣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做這些挑逗和觸摸之舉,意味著什麼?他不是無情無欲的石頭,也不是坐懷不亂的聖人,他只是一個,只是一個會動心也會難過的人啊。
「阿允?」直到看到了祝允眼中閃爍著的淚光,賀長情才明白過來自己這一遭怕是玩過火了。尤其是她身下壓著的地方,祝允的燥熱難耐,即便是隔著厚厚的衣裳,都在無時無刻地提醒於她,此次是她出格了。
賀長情也無法解釋自己方才是怎麼了,就當是被路過的什麼妖魔控制了心神好了,她此時此刻只想趕緊逃離這裡。於是她拎起祝允被自己扯得皺皺巴巴的衣襟,替人勉強撫平後便要起身逃走。
可早已被她擾得心緒不平的祝允哪裡肯放她走。賀長情只覺得自己被燃燒著的滾燙物什給禁錮住了,男人有力的胳膊從後環抱住她的腰身,有稜有角的下巴就那樣堂而皇之地擱在她的肩頭,上下一齊發力,硌得她好生不自在。
「主上!」賀長情掙扎了幾下,還未開口斥責於他,左清清便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
同她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左清清險些沒咬斷自己的舌頭。他一隻手指了指二人,旋即反應過來什麼,又用另一隻手拍掉了它,改成指向身後的方向:「那個誰,找您。主上您還是,額,得了空就快去看看吧。」
留下這句話,左清清就跟逃難一樣地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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