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什麼沒錯,趕緊把我放開。」
「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再看99遍就結束。」
「什麼!會出人命的吧?」
「你放心好了,餓了我們餵你,渴了也隨時可以喝水,你抽菸嗎?」
「不抽,香菸也管夠嗎?」
「絕對管夠,獨孤小姐特意交代,如果吸菸的話會讓你一根接一根連續不斷,抽到你再也不敢抽為止。沒菸癮的話痛苦會小一點。」
「還是很痛苦吧,要看100遍爛片啊。」
「上廁所的話你底下就是馬桶,只要按一下扶手左邊的按鈕。」
「我不是說這個。」
「還可以提供按摩服務,防止坐久了生褥瘡,只要按一下扶手右邊的按鈕。」
陳英傑問:「能換部電影嗎?這片子也太爛了。」
保鏢搖搖頭:「不行,你沒得選。」
*
十天後,當莫名其妙的電影片尾曲莫名結束,第13放映室的門咔嚓一聲打開。
一道白光斜斜撒在陳英傑的身上。
門口的白光里,站著一個高挑的輪廓,仿佛地獄裡來的惡鬼。
獨孤茜打了個響指,放映室暖黃色燈光瞬間亮起。
她走到他面前。
此刻的他雙眼被開瞼器牢牢撐著,這是他試圖閉眼抵抗的代價。
當然,有專人負責幫他滴人工淚液。
現在電影終於放完了,保鏢上前詢問,獨孤茜微微點頭。
開瞼器被取下後,陳英傑仍是一副痴傻狀態,毫無反應。
獨孤茜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臉。
鬍子拉碴,面容慘白,已經極度虛弱。
她彎下腰,終於露出微笑:「感覺怎麼樣?」
他張了張嘴,說:「阿巴阿巴阿巴……」
「現在還敢為愛痴狂嗎?」
「阿巴阿巴阿巴……」
獨孤茜搖了搖頭,對保鏢說:「再放100遍。」
「別,我再也不敢了……」陳英傑急忙恢復正常語氣,「求求你饒了我吧。」
她似笑非笑:「知道求饒了?」
「沒錯,我錯了。」
「到底錯沒錯?」
「錯錯。」
「搞雙重否定嗎?真是幼稚。」獨孤茜將打火機輕輕一啟,「下次如果還敢惹麻煩,我會讓你到煉丹爐里走一遭。」
「你這個毒女人,我不幹了。」
「是你自己要跟我簽約,不是我逼你的。不是嗎?」
陳英傑沉默不語。
她扯了扯嘴角:「況且,違約賠付金是1個億,你拿得出來嗎?」
他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犯渾了。」
「知道就好。」啪嚓一聲,她合上打火機,轉過身去,「還有那個女人,我勸你早點斷了念想,不然你們兩個都會很痛苦。」
他咬牙切齒道:「你要是敢動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抱臂在胸前,搖了搖頭:「我不是那種喜歡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我只是提醒你,以後會讓她痛苦的人只有你。」
「為什麼?」
「要不你試試看?」
「我不會讓她受傷的。」
「不要光靠嘴說,用行動來證明。」她走到門口,側過臉說,「不過,我不覺得你能堅持那麼久。」
「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他自信抬頭,「那要不要賭一把?」
「真是可笑。」她扯了扯嘴角,「賭什麼,賭你情比金堅?別開玩笑了,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他冷笑道,「你恐怕不會懂的,以前我也不懂,現在我知道了,那就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為了她,我寧可去死。」
「既然你這麼執著的話,那很好。」她抬手看了眼手錶,說,「從今天起,我的手下會時刻監視你,如果拍到你倆的親密行為,你就遭老罪了。」
她轉過身微笑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來就來,我才不怕你。」他聳聳肩,嘴角一勾,「不過,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
韓沛真離開的半個月裡。
陳英傑夜裡時常抬頭望向天空。
月有陰晴圓缺,陰天或下雨的時候就看不見。
清晨時,天邊的啟明星最是明亮。
他經常在想:你看天空的時候也會想我嗎?沛真。
你還會回來嗎?沛真。
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沛真。
有時,他會摘一朵路邊的野花,一邊拔著花瓣一邊念:
喜歡我……
不喜歡我……
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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