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恭敬的回稟:「是,老奴這就去辦。」
熟悉的聲音,讓正在跟朋友喝茶的沈澤瑞,愣在了當前。
仔細聽那人曲調,悲悲切切,淒悽慘慘,如泣如訴。
就在此時,房間的帘子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間掉了一角。
沈澤瑞看到熟悉的眼睛,整個人都呆愣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正在跟人說話,忍不住站了起來,慢慢的來到白芷的面前。
而今天的白芷,一身窄袖素色對襟棉袍,帶著白紗,一雙眼睛幽怨的看著沈澤瑞,漸漸紅了眼,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卻強忍著不讓落下來,隨即轉向了別處。
「澤瑞兄,澤瑞兄……」
跟他一起出來的朋友,攔都沒攔住,跟著他來到了戲台下面。
「竟然是一位妙齡女子,賣身葬父……嘶,義父……」
「姑娘,你的爹娘呢?」
看到有人跟她搭話,白芷沒有繼續唱下去,畢竟她是賣身,不是賣藝。
「回公子的話,爹娘在三年前死於一場大火……」
「啊,原來是個可憐的姑娘,只是你賣身的話,恐將一輩子為奴為婢。」
白芷期期艾艾的掃了一旁呆愣的沈澤瑞一眼:「義父待奴家如親生女兒,他死後若是連口薄棺都沒有,奴家怎麼對得起義父的救命和養育之恩……」
沈澤瑞的朋友聽完,剛準備掏銀子,卻看到沈澤瑞上前就要拉人家姑娘的手。
「你,你,還活著……」
白芷被嚇的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公子可認得奴家,實不相瞞,三年前家中一場大火,不僅燒毀了奴家的容顏,還燒掉了奴家的記憶,奴家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沈澤瑞還準備上前一步,被朋友給拉住了。
「澤瑞兄,你該不會真的認識她吧……」
就在此時,一旁的蕭一墨則直接掏出了一錠銀子。
「姑娘,我家娘子會醫術,能治好你的病症,這銀子拿去葬你的義父,從今往後,你就給我家娘子當丫鬟吧。」
誰知就在白芷準備接銀子的時候,就看到沈澤瑞惱羞成怒。
「誰稀罕你的銀子,她也會醫術,並且醫術超群,她不是生來給你當丫鬟的……她是……」
蕭一墨也不幹了,上前一把抓住了白芷的手腕。
「你認識她嗎?不認識,別當道,我家娘子看中她了,你給我滾開……」
沈澤瑞倒是想直接認出白芷,只是心中卻忌憚家中妻子嚴瀟瀟,被蕭一墨怒罵,剛準備鬆手。
『啪嗒』一聲,白芷身上的玉佩掉落在地。
只見白芷驚慌失措趕緊撿起來,寶貝似的擦了又擦。
蕭一墨吃了一驚:「姑娘,你還說自己沒銀子,這枚玉佩若是當了,至少能換五十兩……」
白芷睜大了無辜的眼睛,滿是慌亂。
「不能當,不能當,這是我……」
忽然,白芷捂著腦袋,疼的臉色發白。
楚玉也趕緊走了過來,給白芷把脈:「她腦中瘀血尚未清除乾淨,回憶從前才會頭疼……」
「這樣吧,姑娘,你先跟我們回去,等把你義父葬了,咱們在商量賣身的事情……」
白芷知道自己遇到了好人,對方還是女子。
忽然,有人在下面大喊:「這不是花滿樓的玉嬌娘麼,姑娘,可千萬別跟她走,她會給你賣到青樓的……」
沈澤瑞腦子一熱,一把抓住白芷,護在了身後。
「我認得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這些壞人,莫想趁人之危,白芷,跟我走,我是你的瑞哥哥啊……」
沈澤瑞到底還是有點良心,終於把白芷給認下了。
蕭一墨一看此情況,趕緊帶著楚玉,功成身退。
沈澤瑞的朋友在一旁,大吃一驚:「啊,澤瑞兄,這,這……」
沈澤瑞指著白芷手上的玉,悲切的望著白芷,心疼的快要窒息,眼睛都是紅的。
「那年我打獵摔到山崖,就是她把我給救了,後來,我再去尋她,才知道她家竟然起了火,一家都被燒死了,我以為她也死了,沒想到,她還活著……」
朋友恍然大悟:「既然是救命之恩,定當湧泉相報,那就把她帶回府上吧……」
沈澤瑞招呼手下小廝,把白芷義父的屍體給抬到馬車上,又讓人給他買了一副棺材。
等他帶著白芷把人給埋了,白芷卻怎麼也不肯跟他回府。
「這位公子,奴家真的不認識你,你說這枚玉佩是你的,奴家也不知,這枚玉佩一直跟著奴家……」
沈澤瑞看著白芷脖子上燒的疤痕,再看她小心翼翼試探的摸樣,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白芷姑娘,你的小名叫香香,你父親是名大夫,你也是從小學醫,所以你哥哥叫白朮,你叫白芷,起的都是藥名……」
白芷聽著沈澤瑞對她的家世娓娓道來,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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