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他把殺害常夫人的江明月，繩之以法，給殺了。

可是趙卓然卻壓根不想。

「皇后娘娘，當年知情的人不多，想必娘娘也是其中之一，臣弟就想問一句，秋兒的死究竟是何人所為？」

周后猛然一驚：「本宮，本宮也不知啊。」

趙卓然冷冷一哼：「那就查清楚了再說，就算常夫人是娘娘的妹妹，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臣弟也定要還原當年真相，才會有最後的判決。」

趙卓然離開了皇宮，周后便覺得事情有蹊蹺。

尋了當年跟隨常明遠南下的小廝來，周后才打聽到，當年傳言常明遠的小妾，可能並不是常明遠的女人。

「娘娘，依老奴看，常夫人不過是娘娘的堂妹……」

周后想了想說：「本宮只記得當年那姑娘，似乎跟已逝太子有關，老六跟老三最要好，也罷，就讓他查去吧。」

時隔十五年，能查出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當年的事跟她無關。

常夫人出殯之日，周后讓身邊的太監替她弔唁。

原本跟常明遠關係還不錯的六皇子趙卓然，卻沒有來，只讓管家帶了份弔唁的禮。

趙卓熙卻帶著江玖跑來了。

前幾天，滿朝文武來了一大半，如今依然如此，只是前幾天是喜事，今日卻是喪事。

趙卓熙一來，依然被安排了暖閣。

宴會跟弔唁不是很一樣，宴會上招待的都是朋友，弔唁中招待的都是家裡人。

朝中大臣一般弔唁完，把禮物送來就走了。

葬禮上，旁系家屬需要在府上吃了午飯，等到下葬之後才能離開。

趙卓熙原本可以送完禮物就離開，但他就是來看熱鬧的，直接去了暖閣。

暖閣里坐著右相，周家的三位公子，等常夫人的娘家人，其中便有周世安。

見過周敏，再見其他周家人，不得不感慨右相周之禮的基因真是強大。

他生的眯眯眼，單眼皮，他的三個兒子也是眯眯眼，單眼皮，跟他如出一轍。

周敏的眼睛細長，可能更像母親，周后的眼睛也是細長，江玖沒見過，趙卓熙見過，只給一個評價『丑』。

後宮佳麗三千，都比周后好看。

周世安更難看，眯眯眼，蒜鼻頭，不知道是因為愛喝酒，還是睡眠少，鼻頭髮紅，眼圈發青。

看著二十多歲的年紀，感覺身體潰敗的厲害，沒有一點少年氣息。

「周世安長得真醜啊，這種男人怎麼會有女人看上……」

江玖忍不住吐槽。

趙卓熙聽完就想笑，接著咳嗽掩飾一下，歪在軟塌上。

許是江玖眼神就喜歡直勾勾的看人，被周世安給察覺到了。

江玖忽然看到周世安給了拋了媚眼，還輕挑的挑挑眉，差點沒讓她吐了。

趕緊把眼神移向別處，眼觀鼻鼻觀心，規規矩矩站在趙卓熙的身後。

等了一會兒，到了午飯時間。

古代人吃飯其實是分餐制的，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個茶几，大家跪坐在茶几前，端起碗筷，身後丫鬟服侍，把菜餚夾在桌子前的碟子上。

吃的時候，只夾碟子上的菜餚就行了。

別看他們用的是竹筷，身後伺候的丫鬟，用的都是銀筷子。

等主子們吃過飯，丫鬟們才能來到偏院，廚房一旁的客房裡，輪流吃飯，一般有錢人家出門不會只帶一個丫鬟。

少則兩個，多則七八個。

還是侍衛，小廝等。

到了客房裡，都是下人，大家便沒有那麼多規矩和拘束，吃的也簡單，一碗大鍋菜，米飯，還有一些粥什麼的，也算過得去。

就在江玖吃完準備回來的路上，忽然，一個肥胖的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唉，小娘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江玖定睛一看，矮矮胖胖的蒜鼻頭，可不就是周世安。

「周公子安好，回去伺候我家王爺。」

江玖想著，自己畢竟是九皇子身邊的丫鬟，這傢伙多多少少得顧忌點吧。

誰知周世安根本不在乎趙卓熙。

「哦？你家王爺身子嬌弱，本公子看你一直朝我看，是不是看上我了？」

江玖真想大大的翻個白眼，真把她給氣笑了。

「不是，主要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丑的人，所以多看了兩眼……」

「噗」周世安身後的倆丫鬟，忍不住笑了。

氣得周世安暴跳如雷：「你個死丫頭，說誰難看呢？」

江玖直言不諱：「你呀，跟我們家王爺比，你真是太，太太醜了，丑的我真想吐，哦，中午飯都沒吃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