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喊他:「趙昉燁,你怎麼啦?」
「........」
「你要喝茶嗎?我給你端來了。是我自己泡的,你要喝喝看嗎?」
宋懷夕眨了眨眼睛,見他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尊雕像。伸手摸他的手將他手拿到自己臉上蹭。
「你怎麼啦?是不是剛剛那個凶凶的老頭子罵你了?!」宋懷夕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得對情緒激動起來。
他一看那個老頭子就不是什麼好人,肯定是壞人欺負趙昉燁了!
「他怎麼那麼壞啊!我去幫你罵他好不好?他肯定沒走遠!」
說著宋懷夕就站起身,氣鼓鼓的就要往外沖。他要給趙昉燁報仇!
往外走的動作一頓,低頭。
趙昉燁拉住他的手。
那雙淡色的眸子終於有了動靜,轉過來望著他淡聲道
「你不怕他了?」
陰影中,趙昉燁凝視著他的眸子閃著幽光,微微發亮。生平第一次聽說有人要去給自己撐腰,欺負回來的。
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傻子。
僅僅是見到丞相都嚇得腿軟,此刻,宋懷夕竟然說要追出去罵他?
「不怕!」宋懷夕氣鼓鼓的說:「他叫你不高興!他壞!罵壞人我才不怕!」
「是嗎?」趙昉燁將他拉進懷裡,望向他澄澈的眼睛。
眼中含著複雜的情愫,低啞道:「那就謝謝懷夕了。」
第19章
靠在他的肩頭,那股幽幽的甜香又開始縈繞在鼻尖。
手中用力將宋懷夕揉進身體,只有這樣心中那股暴虐才得到片刻緩解。
坐在趙昉燁的腿上被緊緊抱住,宋懷夕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他能感覺到趙昉燁不高興。
於是將雙手環繞在他的背脊上輕輕的拍著:「趙昉燁...你要開心起來哦。」
書架的陰影里,一身玄衣溶於黑暗的高大男人緊緊依偎在一身暖黃色錦衣的小公子懷中。
宋懷夕亮色錦袍成了冷肅書房裡唯一的暖意。
下午。
宋懷夕在書房裡寫字。
他寫的認真,手邊厚厚一疊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趙昉燁的名字。
雖然字跡歪歪扭扭但是能看出些許進步。
「為何只寫本王的?」站在他身後,趙昉燁的目光落在紙上。
將寫好的字中最好看的拿起來給趙昉燁:「看我寫得好不好?」
趙昉燁頷首,不忍打擊他:「尚可。」
一聽這話,宋懷夕高興起來,將那張被趙昉燁誇過的字仔細疊起來收好。
「我會寫自己的名字,但是還不會寫你的。我要快點學會。」
聞言,趙昉燁視線轉而落在宋懷夕身上。眼神微動,抿著唇瓣沒有說話。
上午,丞相的話言猶在耳,像是索命的厲鬼無時無刻不在他耳邊叫囂。
視線落在那張純粹的臉上,趙昉燁垂在身側的手暗自握緊了。一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的人,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名為恐懼的情緒。
他似乎有了軟肋.......
趙昉燁被禁足一個月,待在府上的日子就多了起來。
最近他們幾乎是同吃同睡,宋懷夕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纏著趙昉燁。
他幹什麼,宋懷夕幹什麼。
天氣轉冷窗外寒風呼嘯,張嬤嬤端著一壺生薑紅棗茶放到小几上。
宋懷夕窩在軟榻上,將自己用狐裘裹得密不透風趴著看小人書。
「王妃,今日怎麼沒去書房?」將生薑紅棗茶端給他,張嬤嬤問道。
放下書喝了一口,淡黃色的茶液。有點甜又有點辣。味道怪怪的。
放在一邊不喝了,嘆氣:「每天都在寫字好無聊啊,而且書房冷,凍得我手疼。」
張嬤嬤笑了,宋懷夕在家的時候能逗樂的太多。到寧王府沒有玩伴也沒有能玩的地方。每天只剩下找趙昉燁和看小人書兩件事。
知道他無聊,張嬤嬤安慰道:「快過年了,馬上就要熱鬧起來了。」
扭過頭,宋懷夕想了一下說:「可在家的時候,這段日子就已經很熱鬧了呀。但是王府好像什麼都沒準備呢。」
這麼一說確實如此,就算是尋常百姓家裡過了臘八就都張羅起過年的事宜了。
而王府還是冷冷清清的,一絲一毫過年的喜氣都沒有。
這倒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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