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英雄少年作為主角肯定很特別，但是沒想到會讓歐陽業幻視職場上司。

「可能是雛鳥心理吧，柳灰一直跟著之前的獨立區四處奔走，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城市，在陌生的地方總是會對熟悉的人充滿依賴。」歐陽業也無法完全否認，畢竟現在柳灰55的愛意值還在那裡擺著呢。

柳復生也沒反駁，只是靠在窗邊輕聲道：「能在你身邊真的很好，我想他肯定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對自己看重的人總是格外忠心。」

歐陽業眨了下眼睛，隱約覺得有點奇怪：「你怎麼知道？」

柳復生回頭，對歐陽業微笑：「我會看相。」

這是在開玩笑嗎？

雖然不算熟讀《再臨末世》，可歐陽業也知道在柳復生的設定里可沒這麼玄學的技能。

柳復生不打算說，歐陽業不打算問，該說的總會說，不該說的問了總是尷尬，這一直都是歐陽業的處世之道。

只是……

他可能就是一直以來過於有分寸導致和身邊的人都不怎麼親近吧。

適當的問一問，或許能和英雄少年增加一點感情。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歐陽業問。

「忙這，忙那，忙的很多。」

歐陽業啞然，人際交往忽悠學？

「我在樓下遇到了婁正陽和呂靜然，是之前帶我來的那兩個人，你知道他們一直在附近監視你嗎？」歐陽業覺得以柳復生的警惕性不可能對這兩個人一無所知，所以肯定是放任了他們。

「嗯。」

果然是知道，而且沒打算隱瞞。

「你這麼忙，我還以為你會嫌他們礙事。」歐陽業道。

「因為是被你俘獲了的人，看著他們偷偷監視我也算是忙中做樂。」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柳復生的個性，也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歐陽業都會覺得這孩子是不是在嘲諷他，但是現在歐陽業知道絕對沒有，這孩子真的是發自肺腑的這麼認為。

真沒想到會有一天從主角口中得到這麼高的評價，心情卻飄不起來。

「你有沒有什麼事想問問我？」歐陽業問。

比如說為什麼十苦會突然發布他的尋人啟事，又或者為什麼他會知道柳復生的所在位置，前者歐陽業只需要九分真一分假的說就行，可後者歐陽業其實有點怕被問，他這可不好解釋。

然而柳復生卻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道：「我沒什麼想問的，現在你能安全的站在我面前比什麼都重要。」

歐陽業站在原地，雖然他很想坐下長談，但是很可惜在這殘垣斷壁之中可沒有一把像樣的椅子。

柳復生沒有想問的，可歐陽業有想談論的，為什麼英雄少年沒有在遇到十苦的時候直接斬草除根，為什麼幫他接下了尋人啟事，現在又為什麼什麼都不問，難道說他不管做什麼在英雄少年眼中都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嗎？

「歐陽哥，時間不早了，趕快回去吧。」在歐陽業萬分糾結之時，柳復生突然對歐陽業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大人就不打擾你們的事了。」歐陽業投降，他沒辦法和主角光環打個有來有回，輸給主角從來都不丟人，「不論如何都記得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注意保暖。」

歐陽業上前，本身是想拍拍對方的肩膀，可手轉而捏了捏柳復生的碎發。

「頭髮也記得剪一剪吧，總是這麼長影響到視野就不好了，會近視的。」

在柳復生沒反應過來之時，歐陽業的手指上捏著什麼抵在了柳復生的唇角上，柳復生停頓了一下，乖順的張開嘴，一顆糖被放到了柳復生的嘴裡。

「我親手做的，無聊的時候就吃吃糖吧。」歐陽業將一小包糖果放在了柳復生的懷裡。

早知道柳復生住在這麼個地方他可能會提個飯盒過來，尤其要裝上暖暖的湯。

嗯？

大概是因為靠近了，歐陽業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在柳復生衣服中有什麼東西露出了一個小尖角，這個小尖角卻讓歐陽業的記憶湧現。

「謝謝，歐陽哥。」然而歐陽業只是看到一瞬，柳復生就沒有再給歐陽業端詳的機會，「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