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現在也很想吃嗎？」歐陽業突然覺得自己餵食頻率是不是有點低，餓著孩子了。

「不……」柳灰低頭，蹲著的時候看上去像個黑色糰子。

以前一直在吃，現在變得不想吃了？

「心情不好嗎？所以胃口不好了？」歐陽業疑惑道。

然而柳灰搖頭：「我不知道，跟著你，就不那麼餓了，以前一停下來就會餓的難受，必須要吃東西，不管是草，是土，還是骨頭。」

這些不能吃啊……

歐陽業神色複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孩子吃過人啊。

歐陽業想要糾正一下柳灰的想法，想了想還是閉嘴了，以後多餵點好的比說什麼都有意義。

「你是說我抑制食慾嗎？」歐陽業道。

柳灰黑漆漆的眼睛望著他，點了頭。

歐陽業：「……」

藍果疑惑的歪歪腦袋：「這句話聽上去好像有點奇怪。」

「別多想。」歐陽業立刻止住了藍果思維發散。

看著柳灰蹲在那裡，雙手始終觸碰在地面上，這似乎是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只是歐陽業鬼使神差的覺得是不是隨時從地面上找到什麼放到嘴裡才會形成這種習慣。

「你也別多想，作為孩子，要懂得一個道理。」歐陽業讓藍果也聽著，對著兩個年齡相差不算很大的孩子，歐陽業繼續道，「很多事依賴大人是正常的。」

歐陽業拍了拍蹲著的柳灰的腦袋，藍果把歐陽業的手抽回來，放在自己腦袋上。

12月1日 15：22：43

那孩子昨天都在想什麼呢？歐陽業不知道，只是在自己說完讓柳灰將一切交給他的時候，柳灰盯著他看了很久，那直勾勾的眼神里到底隱含著什麼想法。

靠在小飯館單薄的牆壁上，現在剛好是獨立區上班時間，小飯館很空閒，歐陽業打開手機，看到自己昨天晚上發布的任務成功了。

需求是瞬移和淨化術，並且附上了比正常價格稍高一些的金額，很快就有人接。

對方已經發來了信息要他們的定位。

歐陽業琢磨了一下傭兵系統，發現這個系統似乎只能供給擁有城市身份的人，獨立區的人全部屬於不管制地帶中的流浪者，不受城市管制的同時也不受城市保護。

雲峰山大概率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是有城市戶口的人。

『你什麼時候方便？』

歐陽業挑眉，發去了消息：你很快就可以過來嗎？

『對，我是範圍坐標瞬移，只要定位好你的位置我能很快移動。』

真的很靠譜。

歐陽業一直都覺得瞬移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天賦，他也被低級被動瞬移救過好幾次。

想刷對方的愛意值，獲得的瞬移技能應該可以和低級被動瞬移融合，如果能直接繼承坐標瞬移就好了。

歐陽業看向小飯館外。

所有人都正在忙碌自己的事，井井有條。

再賺一筆就走。

歐陽業：今晚零點，我給你發送坐標，立刻過來。

『收到。』

歐陽業將信息抄送給了柳復生，這次柳復生沒有立刻回復。

果然還是忙。

忙點好啊。

12月1日 17：39：20

歐陽業前兩天給柳灰定製的衣服拿到了，在這村子一樣的獨立區里並沒有成衣店，有的只是裁縫鋪，直接來這裡訂貨，裁縫直接縫製，而今天也剛好是給柳灰取來了新衣服的時候。

歐陽業一直給柳灰穿他的衣服，但是太大了，每次這孩子穿上都像穿了水桶，勉強就這麼穿了幾天，歐陽業想著要不要洗一洗的時候發現衣服並不太髒。

冬天很少出汗，四處都是雪地，的確不太容易髒，但是柳灰總是狼吞虎咽的吃東西，居然一點油都沒滴上，可想而知其實在柳灰穿衣服吃東西的時候也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