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聽見李世玉促笑一聲,對方將書翻到下一頁,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突然發現祁淵辰的脾氣已經不錯了,竟然容忍對方囂張在自己面前這麼久。
周舟氣極反笑,他問道:「那個人和判決結果哪個更具有權威性。」
玄清子答:「自然是判決結果。」
周舟聽到這話扯了下嘴角,他看向身旁的祁淵辰,開口道:「你動手吧。」
那邊的李世玉在這時終於捨得抬起頭,他面上浮現嘲諷的表情,但下一刻這一神情就凝固在他臉上。
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面色扭曲,體內的力量源源不斷的逸散開來,幾乎是瞬間,他幾十年的修為就功虧一簣。
李世玉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己的雙手,他試圖凝聚出靈力,但一切只是徒勞,虛弱的身體和空蕩蕩的丹田提醒他,他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異變發生在瞬息之間,李世玉措不及防,根本來不及反應,而始作俑者祁淵辰神色淡淡,偏過頭問周舟,「可以了嗎?」
周舟輕咳一聲,遮掩住嘴角的笑意,「可以。」
他卻有想過祁淵辰會很果斷,但沒想到對方果斷成這樣,李世玉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來及說出口。
「你們!」李世玉氣急敗壞,騰一下站起來,卻因身體太過虛弱踉踉蹌蹌地倒回去,他指著祁淵辰的手慌忙去扶椅子,動作間有幾分滑稽。
周舟才不會給李世玉好臉色,他忽視對方,對玄清子道:「判決已執行,但罪犯情緒激動,考慮到對方有報復社會的可能,我覺得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才能放人離開。」
玄清子還是那張笑臉,他對上李世玉快要吃人的目光,面不改色地開口,「周舟小友說的有道理,我回去會和其他人再商量一下,在此之前,麻煩李道友在這再多段一段時間了。」
李世玉眼睛紅得滴血,祁淵辰做得絕,不僅打散他的修為,還連著他的丹田一同敲散,讓他再無修煉的可能。
更可怕的是,祁淵辰動手時他毫無還手之力,早知道神仙與他們之間是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但直面對上,李世玉還是驚出一身冷汗。
他不怕死,但他的死不能毫無價值,知曉這一身修為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李世玉咬碎一口銀牙,矛頭指向周舟。
「狐假虎威的小人。」李世玉死死盯著周舟,話語中的惡意滿得快要溢出來,「你最好一輩子都能躲在他的身後。」
周舟感覺自己該嗆對方兩句,可不想和陌生人說話的念頭占上風,他輕飄飄地掃了李世玉一眼,拉過身旁的祁淵辰,開口道:「走了。」
祁淵辰乖乖聽話,牽住周舟的手轉身就走,他和周舟一樣,全程沒搭理過李世玉,直接將人當成空氣。
李世玉麵皮抽搐,感覺自己受到蔑視,血氣衝上大腦,他搖晃著站起身,嘴唇止不住的顫抖,他想開口說話,卻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血濺落在木地板上,腥味蔓延開來。
周舟後退一步,偷偷扯了下祁淵辰,用眼神詢問。
是你乾的?
祁淵辰搖頭,委委屈屈地開口,「你沒說,我不會動手的。」
周舟欲言又止,最終捏了下祁淵辰的手以示安撫,他轉過頭,「你去看看,省得之後訛我們。」
玄清子淡定理好衣袖,說道:「氣急攻心而已,我相信祁先生的為人,真想殺人,沒必要用這麼費事的手段,李道友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人物。」
他話音落下,李世玉又吐出一口血。
周舟輕嘖一聲,玄清子這張嘴可真是句句往人家心窩子上戳,既然不管他們事,周舟也不想管李世玉會怎麼樣。
他正準備繼續走,眼尖瞥見窗戶外飛進來一隻形態不正常的鳥,周舟停下腳步,拉了下祁淵辰的衣服,「那是什麼?」
祁淵辰望過去,開口道:「傳信用的紙鳥。」
周舟若有所思地看向李世玉,捕捉到對方眼中的心虛,他勾起唇角,踱步走到窗前,打開窗接住飛來的鳥,鳥在落到他手指上的那一刻,羽毛褪去,變成一個紙鶴。
李世玉忍不住開口,「你要做什麼?那是給我的東西,你無權查看。」
周舟充耳不聞,打開手中的紙鶴。
李世玉想去搶,被祁淵辰先一步攔住,祁淵辰站在周舟身後,目光冷冷地盯著李世玉,他分明什麼都沒說,卻將人懾在原地。
有祁淵辰在,周舟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他一目十行將手中的信看完,眉心擰成一個川字。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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