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聲問道:「阿月,你知道哥夫和二哥他們兩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他不信全家就他一個人沒看出來。
凌月翻著書頁,不忘回他, 「一直都覺得沈二哥對哥哥的好,不太一樣。」
沈來悄悄碎了。
感情全家真就只有他一點沒察覺嗎?
小春小夏也說之前感覺到不一樣。
沈來想不通, 哪不一樣啊?
他咋一點感覺不到?
沈來抓抓腦袋,算了不想了。
頭疼。
等過完年回去問問師父,看看祖師奶奶有沒有留什麼針灸術,扎了能讓人變更聰明的。
有的話, 他扎幾針試試。
……
年後沈家徹底忙起來。
凌星除了阿月沒有親人, 下定換庚帖這些都是謝青崖和徐有芳幫他操辦。
為了少些閒言碎語, 凌星過完年就回了縣城, 沈來和凌月也回去了。
沈回留在家中。
在成婚前,他不能再和凌星見面。
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忍。
忙起來時, 時間過的很快。
凌星在成婚日子來之前,還給糖水鋪子上了道紅豆年糕甜粥,又給小吃鋪子上了煎餅果子還有酸辣粉。
小吃鋪子位置不太夠,凌星現在不差錢,又找牙行幫忙看鋪子,開個小吃鋪子二號店。
凌星事業風生水起,感情也要修成正果。
雖然因各種原因,談戀愛期間很短,但他和沈回是真的相處很長時間了。
忙碌之餘,他也會想起沈回,臉上不自覺的掛著笑。
林清渝近來同沈回和凌星一樣,忙的很。
之前沈回給的東西起作用,他現在配合主家行動,范同流的事已經捅出去。
帳本上,周拓的名字也在上面,他也逃不掉。
府城官場和雲水縣官場風雲涌動,百姓們感受不到,也不關心。
有那時間,不如多想想什麼時間買什麼東西能便宜。
三月中下旬,林清渝派心腹送密信給沈回。
朝廷任書已下。
他得快點成親了。
家裡定的日子正好,是在任書下來之後,抵達之前。
成婚前一日,徐有芳來了一趟縣裡,找凌星。
她神神秘秘給了凌星一個小盒子。
「星哥兒,這是娘給你備的哥兒同房冊子。你今天好好看看。」
徐有芳說著也臉紅。
但她不說的話,他家星哥兒唯一的哥兒好友青哥兒,又是個看起來不在意,實則也是個麵皮薄的,也張不了口。
那就沒人說了。
凌星在她心裡,早就和親生的哥兒沒兩樣,這些也都是當娘的在家中女兒,哥兒出嫁前該教的。
她把木盒子塞凌星懷裡,看著凌星紅透不敢抬的臉,忍著笑又遞過去一個東西。
「二郎什麼樣,娘知道。他這孩子,沒多少喜歡在意的。可他一旦喜歡在意什麼,誰都不能從他手裡拿走。」
「你身子骨弱,他是個混不吝。娘怕你吃虧,給你備了把戒尺。你放枕頭下,要是……要是二郎犯混欺負……你狠了,你就拿這個打他,知道不?」
徐有芳說這些也張不開口,又真的擔心凌星,好歹磕磕巴巴的把話說全了。
她了解過,戒尺打人可疼,一下拍下去,就算是狼也得鬆開嘴裡的肉。
就不信二郎不鬆口!
後面的話徐有芳憋住沒說。
凌星臉已經紅的不能看,萬萬沒想到徐有芳會和他說這些。
現在他只曉得點頭,徐有芳說什麼,他都答應。
小柳村沈家二郎要娶妻了。
娶的還是亡故大哥的夫郎。
這幾個月里,沈家早已把村子裡的閒言碎語壓下,確保凌星嫁過來,不會受到非議。
消息剛出來的時候,村子裡不是沒人議論。
結果就是前一天說的話,家裡替沈家幹活的人後一天被開除的。
沈家的態度強硬,也很明確。
誰說什麼不中聽的,就整治誰。
除名不給活干,是有些威懾,不過還差些火候。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嘴上不饒,說話實在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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