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青崖的勸告提醒,媒婆們沒有放在心上。
她們不僅沒離開,反而越發的拼命說媒。
除了之前托她們說媒的那幾家,也在自己親戚家裡選合適的說。
萬一就說成了,那這潑天的富貴,不就也能落在她們頭上?
謝青崖不過是個交好些的朋友,說白了還是個外人,凌星都能這樣照顧。
那對有親緣關係的人,那凌哥兒得關照成啥樣?
一想到這些,媒婆們就越起勁。
走是不可能走的,這媒說不成,她們是不會離開的!
短短兩日功夫,凌星在縣城有兩層鋪子的事情,在十里八鄉傳開,來的媒婆不減反增。
前期凌星還能應付,後面真的是被堵的焦頭爛額。
這些人打聽到院子位置,都不睡覺,直接堵在院子門口。
凌月差點沒能出門去王雋那讀書。
凌星也不敢在院子裡待,都去鋪子裡。
還能有柳青玉和謝青崖他們把人攔著,得些清靜。
春雨街和隔壁街這幾日的熱鬧,就是談論凌星會使什麼招數躲媒人。
看客們是看的爽快高興了,可苦了凌星。
晚上睡覺都夢見自己被一群媒婆追,嚇得他睜眼都不敢睡。
還神經兮兮的覺得,床底下會有媒婆趴著要給他說媒。
一連幾日睡不好,人都有些恍惚。
沈來心裡不放心,每天晚上回來都給凌星扎針,能讓他有個好睡眠。
他悟性強,又刻苦勤奮,針灸的像模像樣。
一旁的凌月看著長長的針扎入皮膚,脊背僵硬,眨眼和呼吸的速度都變慢許多。
這針真是太可怕了。
當事人凌星卻感覺良好,被針扎過的地方微微酸脹。身心舒暢不少,沒多久就開始打瞌睡,終是睡了好覺。
看到哥哥終於能好好休息,凌月也跟著鬆一口氣。
沈來扶凌星去睡覺,出來的時候路過凌月,瞄他一眼後,故意把針緩緩插進布中。
「阿月,你再熬夜讀書,我也會扎你的。」
充足的睡眠能夠修復身體,養精蓄銳。
熬夜透支時間長了,只會讓身體越發虧空。
凌月眼睛盯著針,呼吸一滯。
「我知道了,小五哥。」
正兒八經跟著裴醫學醫之後,沈來最喜歡聽話的「病患」。
他收拾好東西,趁著凌月還沉浸在對針灸的恐懼下,抬手按一下他的肩頭,笑嘻嘻道:「阿月弟弟聽話,小五哥不扎你。」
說完就見凌月肉眼可見的紅了,沈來很是不給情面的哈哈大笑著離開。
他越笑,凌月人越紅,站在原地低頭看地揪衣擺。
站了差不多一刻鐘,沈來都睡了,凌月才恢復正常,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回屋。
進屋後,凌月下意識要坐書桌前看會書。
剛走兩步就剎住腳。
然後老老實實爬床上睡覺。
……
李徽緣自從上次得到凌星寬慰,回去後修養兩日,又開始奮發讀書。
私塾也依舊開著,能貼補家用,還能為三年後的鄉試積攢銀錢。
今日休沐,他得空。
心裡念著凌星,想到之前凌星說可以見面,一早就動身,想來看看他。
李徽緣先去的院子,敲門沒有人應,心想凌星應該是去鋪子裡了。
他心中忐忑,朝著凌記小吃鋪子走去。
沒有提前打招呼就貿然前來,是他唐突。
前段時間私塾重新復學,瑣事頗多,一時間忘記提前下帖告知。
他又實在想見,等不了下次休沐。人回神時,已經到了縣城。
春雨街依舊繁華,李徽緣一身儒服乍眼,引得不少人的側目。
雲水縣讀書人少,能穿上儒服的至少是個秀才。
無功名者最敬讀書人,也有不少富家子弟,拱手與李徽緣作揖,是在示好。
李徽緣並沒有因功名在身,就覺得自己當真高人一等,也態度很好的回禮。
倒是叫富戶子弟們有些受寵若驚。
讀書人清貴,哪願意和他們打交道啊。
雖說大禹商人亦能科考,但限制也頗多。
為了遏制商人科考,每個州府都會分發科考名牌,數量有限。誰家給的銀子多,就能得到科考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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