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一怔,這金額未免太巧了。
好像是專門為了他量身定做,恰好能掏空他和沈家所有錢,再借一點,就能買下。
卡在一個完全正好的點上。
若是以前,凌星或許不會多想,借一借咬牙就買了。
可兩個多月前,剛發生過事,牽扯到縣丞還有小吃鋪子邊上的布莊。
那布莊的東家,還有隔壁酒樓又都與秦家有糾葛……
林縣令當時提醒過他,讓他要小心些,還派了護衛暗中護著鋪子。
兩個多月來風平浪靜,但不代表,真的平靜。
這間鋪子有古怪。
凌星拉著謝青崖離開,對牙人抱歉道:「重新找一間鋪子吧,這間不要了。」
生意做不成的時候多了去,牙人也習慣了。
「成,有合適的鋪子我再帶你們看。」
回到小院,凌星給謝青崖倒一杯水。
喝完解渴後,謝青崖才問凌星怎麼好好的又不要那鋪子了。
他能看得出凌星此前是想買下的。
後面要一起做生意,和周拓還有鋪子隔壁布莊的事,沒必要瞞著謝青崖。
凌星大概講了一遍端午後發生的事,裡面牽扯到林縣令,講的不是很詳細。
不過也足夠謝青崖清楚緣由。
他聽完後也覺得不對勁,「這麼看來,那鋪子倒像是為你準備的一般。」
「時隔兩個多月沒動靜,警惕性差一些的人,都會不在意。」
「幸好那金額不對勁,叫你給發現了。」謝青崖說著還有些後怕,要是沒反應過來,豈不是錢全空了?
凌星沉思著,這金額確實不對勁。
把他能動用的錢算的正好。
像是提醒他有詐一樣。
凌星送謝青崖先回家,他去一趟縣衙,將此事告知給林縣令。
林清渝吃一口冰酥酪,沉思。
又吃一口冰酥酪,繼續沉思。
快見底的時候,他終于思考完,「你猜的可能沒錯,這鋪子有問題。」
「我派人去府城查一下,最近先不要再看鋪子。不知道那群人想幹什麼,以不變應萬變。」
現在已經是八月,再過四天,沈回就要去州城鄉試。
托林縣令幫忙,還是住在上次借住人的家裡。
因此不必太早趕路,提前去找客棧租住。
沈回科考要緊,眼下是多事之秋,確實不適合有什麼動作,再叫人鑽了空子。
凌星頷首答應,回去後等林縣令的消息,也開始幫沈回收拾行囊。
等了三天,凌星沒等來林縣令的消息,倒是等來了李徽緣。
自從他來縣城,他們就沒怎麼見過面了。
他知李徽緣也考中,當時想送東西去道喜。
幸好沈回提醒他,說他的身份去了,會讓人亂嚼舌根。
凌星一想也是,他現在可是個寡夫,李徽緣還尚未婚配,又是個秀才。
他要是帶著東西出現在李家,肯定會被人傳閒話的。
乾脆就避嫌,托沈歸送了些吃食過去,又帶了句恭喜的話,連封信都沒敢寫。
李徽緣也通過沈歸表達了謝意。
再後來就是聽沈回說的,李徽緣本是要入縣學,但為生計,選擇開私塾賺點錢,自己自學,沒有入縣學。
這事縣學傳遍了,也不是秘密。
許是私塾忙,凌星自己也忙,他們二人就此斷了聯繫。
今日在鋪子前看到李徽緣,凌星還愣了一下。
沈回明天一早就要趕路去州城,今日沒去縣學,在家中休息,養精蓄銳。
聽到敲門聲,便知是凌星去看完鋪子生意回來,匆匆去開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沈回嘴角笑意凝固。
李徽緣神色疲憊的拱手,「沈兄。」
沈回面無表情的回他,「李三郎。」
凌星去灶屋端茶水,去堂屋招待李徽緣。
許久不見,李徽緣變了不少。
沒有以前有精氣神,人又清瘦許多,面容疲憊不堪,手臂上還繫著白色布條。
這是孝帶。
家中有近親長輩離世,子孫需要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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