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得好嘛。
住她家附近的女子哥兒,但凡多看一眼漢子,都能被於桂香指著罵說姦夫**。
現在她不能再這樣罵人,大家都鬆一口氣。
謝青崖邊切豆腐邊哼哼,活該!
又過一月,天越來越冷,沈家的房子已經蓋到灶屋。
沈呈山和村長說的話,不知道被誰傳出去,蓋房子的村民們怕被沈家換了,一個比一個賣力。
房子蓋的就又快又好。
因為有沈燕幫忙,徐有芳絨花多賣了不少,上個月賺了十三兩銀子,加上前面攢的完全足夠把房子徹底蓋好。
就是家具還需要再攢攢,這些倒也不急,開春了再辦也行。
這一個月來,徐有芳幾乎沒和沈回說話。
家裡人都能看得出母子二人有事,可他們不說,也只能當不知道。
凌星在確定於桂香不會再開口胡謅後,也慢慢恢復原來的樣子,不會太刻意的避開漢子。
和沈回說話也不再隔著老遠,讓沈回看他唇語。
但依舊不太敢單獨和沈回見面。
至少有人的時候他不敢,怕被誤會。
十月十五子時,天黑不隆咚的,村子裡安靜的很。
凌星辨認了月亮位置,出了謝青崖家院門。
他不敢點燈,手裡拎著食盒,借著月光朝著沈家走去。
灶屋全部被推,沈回暫時住在蓋好的堂屋,沈歸和沈呈山還是和之前一樣,住在沈歸和曹滿月的屋裡。
不過現在那屋子也是重新蓋過的,比泥屋時候暖和多了,也隔音許多。
沈家前面的籬笆和院門拆了,為了方便弄磚。
凌星熟門熟路的溜到堂屋,屋子沒安門,只有個帘子掛著擋風。
烏雪早就聽到動靜,聞到熟悉的味道,並沒有叫喚。
而是坐起來吐舌頭搖尾巴,期待著凌星進來摸摸它。
沈回自然也聽到了動靜。
他看一眼烏雪的反應,又閉上眼睛。
凌星摸著黑躡手躡腳的進屋,他觀察好多天了,知道沈回睡在哪,閉著眼睛都能摸到。
黑夜裡,凌星緩慢挪動,腳碰到遮擋物後,彎腰伸手,輕輕晃了一下沈回的肩膀。
「二郎,醒醒。」
知道是凌星,沈回渾身緊繃,呼吸微滯,睜開眼看向凌星。
黑暗中,並不能看清楚凌星的樣子。
但他已經很久沒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凌星。
也許久沒有離凌星這樣的近過。
他快要熬不住,要瘋了。
沈回喉結滾動,「哥夫怎麼來了?」
黑夜裡,凌星看不見沈回看他時眼中克制的欲望,他噓了一聲,然後打開食盒,往外掏東西。
「十五是你生辰,我怕又被人說什麼,所以先來把禮物給你。這樣不怕白天會有人看見說閒話。」
他聲音壓的很低,端出一個陶盤,裡面放著做了好久,終於弄成功的蛋糕。
奶油還是托謝青崖幫忙打的,他手上沒什麼勁弄不起來。
蛋糕胚是用蒸的,捨得放糖和雞蛋,倒也香甜。
不過和前世的蛋糕肯定沒法比的,但自家人吃個味道完全夠。
凌星輕聲道:「我感覺你最近心情不好,給你做了甜點,吃了要開心哦二郎。」
沈回坐起身,因為眼睛適應了黑暗,凌星靠的又近,現在已經能隱約看見模樣了。
他緊緊盯著凌星,借著夜色作掩,不再隱藏自己的情緒。
「生辰快樂啊二郎,今年條件有限,明年給你做個更好的蛋糕。」
沈回鼻尖傳來香甜的氣息,他的眼中,是笑著的凌星。
視線一寸寸的掃過凌星的臉,聽著凌星的話,沈回低聲輕笑,多日來的沉悶鬱結消散,「我很快樂。」
看著沈回吃完蛋糕,凌星要回謝青崖家去。
沈回不放心,起身送他。
兩人頂著月光走在小路上,沈回低頭看著地面兩道長長的人影,臉上笑意不減。
他的目光很快又落回凌星身上,突然問道:「哥夫唇語還要繼續學嗎?」
前面借著些空閒時間,凌星跟著學了點基礎。
後面因為沈回太忙,就沒有繼續。
凌星疑惑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沈回垂眸。
因為他找遍了所有理由,只有這個,能夠讓他可以讓眼前人的視線,再落於他的身上,不再躲避。
只是真實的原因他不能說。
「就是突然想起來,這樣放棄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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