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圍在謝青崖家的婦人和夫郎們都鴉雀無聲,大氣不敢喘。
視線卻是一直在沈回和凌星身上來回擺,不出一言,但彼此交匯的視線,已經有千言萬語。
憑空的一句話,足夠腦補出許多違背倫理綱常的情感。
這要是真的,是要浸豬籠的。
畢竟這凌哥兒沒脫離沈家,一直以沈家大郎的夫郎身份在沈家生活。
謝青崖掃一眼那些婦人和夫郎,見他們「眉來眼去」的樣子,哪裡猜不出他們在想些什麼。
想到這些人之前因為烏雪過來,跑的有點遠,確實看不太真切。
那老虔婆喊一嗓子,就被帶偏誤會了。
他扭頭高聲對祝如山道:「村長,都是這婆子胡言亂語,星哥兒是好心拉著沈二叫他鬆手,他甚至都沒碰上沈二!怎麼到她嘴裡就是摸來摸去了!」
一旁的陳翠花也反應過來,立即證明,「我也沒看到!於大娘她就是愛胡說,一張嘴就要害人,她還說沈四郎來我家收菜是和我有什麼呢!」
「那天我餓暈了才出去遲了,沈四郎在院子裡喊好幾聲,鄰居都是聽見的。後面弄白菜動靜也不小,且沈四郎的三姐夫和兄弟們都在,怎麼就是於大娘說的那樣了?」
她說的詳細,一是為了證明於大娘愛胡扯冤枉人。
二是前面她也被於大娘嚇到,怕她後面繼續散播謠言詆毀,乾脆在村長和村民們面前說個一清二楚。
知道詳情的越多,就越能避免這種話傳出去有人信。
沈家人萬萬沒想到還有這前情呢,沈歸臉色不太好看,曹滿月也皺著眉看向耷拉著眼皮的於大娘。
這老太婆真的是好沒品,什麼話都敢往外胡謅。
這種要命的是也能瞎編排。
沈呈山身為沈家的一家之主,心知兩件事的重要性。
他神色嚴肅,沉聲道:「村長,按著於桂香的意思,誰只要靠近誰一下,那就是搞破鞋。我家四郎帶著姐夫和兄弟去誰家收菜,就是和誰有染。」
「那這樣,為了避嫌,房子我家請別的村來蓋,我怕她四處說我家大兒夫郎和別人有什麼,畢竟我大兒夫郎勤快,每天幹完活還回來幫著打飯。請別的村來,人家村子裡不會編排這些。」
祝如山急忙道:「沒有的事……」
沈呈山像是沒聽見,繼續說:「菜也不在小柳村收了,省的於桂香再看見我家四郎,滿腦子都是他與人有染。」
這下不僅祝如山急,在場的村民們也急了。
他們剛嘗到甜頭呢,咋能說不收就不收啊!
也知道是於桂香在胡說,他們是被帶跑了,趕緊把思緒拉回來,什麼都不如他們自己家賺錢要緊。
「於大娘你喪不喪良心?啥話都往外瞎說!」
「要死了,人家凌哥兒好心讓沈二放開你,你不識好人心就算了,還倒打一耙。」
「誰還敢在於桂香跟前啊,她一雙眼看到什麼都覺得不乾淨。」
「就是啊,人陳翠花家三孩子也都在,收菜也是好幾個人去的,院門還是大敞著的。怎麼到她於桂香嘴裡,就那麼不清不楚,不乾不淨的。」
「你家高貴有銀子不差錢,我家還想賣菜賺點銅板呢。我告訴你於桂香,沈家真要是不收我家菜了,我躺你家睡去!」
「我也是!」
於桂香對村民們的指責充耳不聞,也不怕他們的威脅。
真橫起來,誰橫的過誰還不一定呢。
反正她噁心了沈二和那寡夫,也噁心了謝青崖和陳翠花,自己心裡暢快就成。
叫那沈二敢掐她!叫那寡夫賺那麼多銀子!叫那謝青崖不賣她豆腐,陳翠花搶她豆腐!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於桂香還是有些害怕沈回的。
這人看著沉穩,實則也有些邪性。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打獵,身上血性重,真惹急了她怕是要遭殃。
想到這裡,於桂香不由自主的朝著祝如山那又挪了幾步。
祝如山急的滿腦門汗,也沒注意於桂香的動作。
他就怕沈家真的因此換人蓋房,明年開春也不再收村子裡的菜。
沒想到按住了難纏的二賴子們,不讓他們找事,卻在於桂香這裡翻了船。
「沈老弟,我和你保證,村子裡不會再有類似的閒話。」
沈呈山沒想真的徹底和小柳村撇清,不然他們在村子裡立不住的。
但也不可能任由於桂香這樣編排人啊。
說的還全是毀壞人名聲的,這些放在婦人和夫郎身上,不是逼他們去死嗎?
沈呈山只道:「村長,這種事亂說,是會要人命的。」
身為村長,祝如山如何不知道。
他再次保證,「我一定會解決好。」
沈呈山頷首,「那等村長解決好,再繼續談收菜的事情。」
沈家這邊鬆口,祝如山也舒一口氣,其他村民們提著的心也落回去。
好險,差點要丟掉來之不易的一門收入。
祝如山如何處理的,沈家暫時沒問。
有了結果,他自然會去沈家說。
今天的事雖然是於桂香胡謅攀篾,但沈家不得不放在心上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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