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一樣,煩人的很。
包子攤今天沒有出攤,凌星在家做涼粉,正磨綠豆呢,聽到不遠處有嘈雜的聲音。
抬頭看去,村長正領著兩名小吏,抬著牌匾,喜氣洋洋的朝著沈家來。
凌星揉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怎麼這麼快就送來了?不是應該還要等幾天嗎?
「官爺,沈家就在山腳下。」
祝如山昨天晚上也是被裡正嚇的不輕,以為對方要對沈家下手。
那沈回是個兇狠的,記上仇的話,小柳村要沒安生日子過了。
誰知道里正突然離開,沈家也沒動靜。
還不等鬆一口氣,就見有吏員前來,說要給沈家送縣令大人親手寫的字,雕刻出的匾額。
村長腦袋裡過了好幾遍,都沒法將沈家和縣令大人聯繫到一起去。
他自然是不敢耽誤官爺辦事,立即在前面領路。
途中知道縣令大人是獎賞沈家的殊榮,沈家是小柳村人,那自然就是整個小柳村的殊榮。
村長也不管那些想不通的事,心裡高興的很,覺得面上有光。
沈家人此時也都在家,全部出來接牌匾。
紅色的綢布揭開,漆黑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誠信商家」。
這是凌星要求的。
他以後是要經商,寫其他文縐縐的詞,老百姓也不理解這個意思。
行商之人,誠信最重要。
有了縣令送來的牌匾,就是縣令對他的認可,他在縣令那留了印象。
誰再砸他的生意,那就是在質疑縣令的判斷。
至於乞丐,請屠八爺幫忙通通打走就好。
前面他婉拒幫忙,就是想叫趙楚平以為他已經被這一招難住。
省的他另想損招對付。
幸好趙楚平信了,不然在牌匾到之前,對他做的包子饅頭這些吃食動手腳,或是買通人假裝吃出問題來,那才不好解決。
王團和孫有餘今日輪值,正好被派來送牌匾。
因著王團與李徽緣交好,加之猜到李徽緣的一些心意,本著為兄弟考慮的心態,王團主動上前,對凌星道: 「對了,雲霞酒樓的事情,縣令大人知道了。」
凌星微愣,他那日並沒有和縣令說雲霞酒樓的事情。
說了的話目的太明顯,今後在縣令那邊,很難有好感。
他只要牌匾,後面的事情也能解決,雖然會辛苦些。
但再差不會比現在更差。
縣令怎麼知道的?
凌星正奇怪,王團沒叫他久等,直接解釋,「三郎他後面又去一趟,說明了緣由請縣令大人幫忙。」
他聲音壓低許多,「大人知道你獻方子肯定不僅僅為了求這四個字,只是你不言明,大人也懶得查問搭理。你不提,本不該再有機會提起。」
「三郎還是頭一回求縣令大人,也是看在三郎的面子上,大人才願意再過問此事,還加急做好牌匾送來。」
凌星完全沒想到李徽緣會做到這份上,難道是知道有乞丐圍著攤位的事情了?
「你可知大人為這事,還做了什麼?」
王團並不是提問,只是為引起凌星的注意。
見凌星看過去,他才道:「大人讓縣丞親自去雲霞酒樓,找那掌柜談話。」
雲霞酒樓是縣丞連襟開的,不僅雲霞鎮有,月灣鎮也有個月灣酒樓。
縣裡的幾個大鎮,基本上都有對方的產業。
凌星有些傻眼,他這是欠了李徽緣多大的一個人情啊。
雲霞酒樓。
縣丞周拓正坐在大堂一張長凳上。
趙楚平正跪在一旁,臉上冷汗直冒。
周拓未穿官服,不是以官身前來。此跪為懲罰,並不在律法不允的範疇。
他在雲水縣做了十年的縣丞,扶持自家,妻子家,妾室家在雲水縣做各種生意。
自己又掌握一縣財稅,其中可操控空間很大。
按理說,他是雲水縣最有權又有錢的。
當然,這僅僅是按理說。
現實情況就是,他所有的一切加起來,哪怕加上妻子家,妾室家所有的一切。
都抵不過林縣令輕飄飄灑水漏出的一點點。
他在兩年前,該成周縣令的。
但現在,他做了整整十年的周縣丞。
不僅如此,還要被林縣令叫去訓斥,說他縱容親族逼迫傷害百姓。
然後被罰來這個小鎮,處理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周拓周身氣壓又低一些,他突然出聲問道:「有了那張方子,會日進斗金嗎?」
趙楚平吞咽著口水,哆嗦道:「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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