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要把我送走。」他冷嘲熱諷。
「我要真想把你送走,我都煮菌子湯給你吃了……」溫如喬小聲吐槽了句,手機震動了幾聲,她低頭看了眼,匆匆抬步,「化妝師在催了,我先走啦。」
她走之後。
岳淵本想解開領帶,頓了頓,停下了動作。
算了,丑就丑吧。
-
教堂。
溫如喬忙完一堆雜事,終於在岳淵身邊坐下。
她化了淡妝,編了頭髮,還戴了一個花冠,漂亮到足以令任何人驚艷。
岳淵則是穿著黑色正裝,頭髮悉數捋到了後面,愈發顯得眉眼深邃俊美無儔。
溫如喬注意到他歪歪扭扭的領帶,有點不好意思:「你怎麼不自己重新系一下……」
「麻煩。」岳淵漫不經心說道,「你手裡拿的什麼?」
「戒指,等下我要去給他們兩個遞戒指。」溫如喬晃了晃手裡的小盒子。
一陣悠揚的樂聲響起,溫如喬激動不已:「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伴隨著現場小型樂隊演奏的婚禮進行曲,金髮碧眼的盧娜挽著一個英俊的亞裔中年男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溫如喬解釋:「盧娜的爸爸去世了,是她身邊的男人收養了她。他不僅是她的父親,也是她的導師,也是我們研究院的院長……」
男人掃了一眼紅毯盡頭,眸光霎時間變得陰鬱沉戾,他靜了幾秒,問:「他叫什麼名字?」
「欸?」溫如喬沒想到他會對院長感興趣,「你還真把我問住了,院長很神秘,我很少見他,只知道他姓李,大家都叫他李先生或者李院長……」
岳淵像是艱難從唇齒間擠出來的音節:「是嗎。」
溫如喬感覺到他不對勁兒:「你怎麼了?」
她主動握住了岳淵的手。
岳淵喉結滾了滾,壓下那洶湧的戾氣和殺意,反握住女孩的手,大手將她的小手牢牢包裹在掌心。
在眾人矚目中,新娘走到了新郎身邊。
按照流程,李先生應該將盧娜的手交給新郎。
可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新郎看了眼李先生,目光里充滿了畏懼,他突然縮回了手:「抱歉,我不能和你結婚。」
盧娜愣在了原地。
「祝你幸福,盧娜。」新郎語速極快得說完,撒腿就跑。
現場一片譁然,賓客之間議論紛紛。
捧著戒指盒的溫如喬懵了,她站起身,看著那轉眼之間跑沒影的新郎,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這什麼渣男!
就算要悔婚,不能早點悔嗎?非要在婚禮現場悔婚,他沒有考慮過盧娜的感受嗎?
「砰」的一聲,盧娜手裡的捧花落了地,身體一陣搖晃。
溫如喬忙上前扶住她,低聲安慰。
婚禮在混亂之中草草終止。
回到酒店房間,盧娜終於忍不住,抱著溫如喬大哭一場。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在這種時候臨陣脫逃?!」
溫如喬不知道說什麼好,任何安慰在這種時候都顯得蒼白無力,她只能輕輕拍打著盧娜的後背。
哭到最後,盧娜嗓子都啞了。
溫如喬去了趟洗手間,打濕毛巾,擰乾,拿過來給她擦臉。
盧娜擦了兩下,慘然一笑:「其實婚禮前我去算過塔羅牌,也許對方預測的沒錯……我註定要孤獨一生,一無所有……」
溫如喬認真道:「別這麼想,你還有自己的事業,有家人和朋友的愛。你很好,特別好,不要因為別人的錯而懲罰自己。」
「謝謝你,小喬。」盧娜破涕而笑。
急促的拍門聲響起,溫如喬去打開門,塞繆爾語氣焦急:「小喬,你老公和院長打起來了!我拉不開他們!!」
溫如喬:???
岳淵怎麼會和盧娜爸爸打起來?!
她提著裙擺小跑出去,走廊里的一幕觸目驚心——
岳淵掐著盧娜爸爸的脖子,手背青筋鼓了起來,而盧娜爸爸雙腳懸空,臉色也因為窒息漲得通紅。
「爸!」
「岳淵!」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像是無盡暗黑深淵中,突然出現了一抹光。
溫如喬的聲音,喚回了岳淵的理智,他面無表情鬆開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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