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喬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社死。
好不容易熄了手機屏,溫如喬乾笑:「哈,哈哈,哈哈哈卿卿怎麼老給我發這種搞笑段子……」
傅嶼川緘默不語,只是那雙漆黑如夜的眸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
溫如喬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強行轉移話題:「吃飯吃飯,不吃早飯對胃不好。」
她仰頭喝牛奶,溫度恰好適宜入口,還加了一點糖,完全符合她的口味。
傅嶼川面前是一杯手沖黑咖啡,溫如喬看著都嫌苦,他卻面不改色地啜飲著。
冷不丁的,男人禁慾冷淡的聲線驀地響起:「你和她說我不行?」
溫如喬差點被牛奶嗆到,心虛地瞟了他一眼:「也、也不算吧,就是吐槽了一下,她可能誤會了……」
傅嶼川眉梢微揚:「所以呢?」
溫如喬不解:「嗯?」
傅嶼川平靜問:「爽嗎?」
溫如喬:……!!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都嚴重懷疑眼前的男人不是傅嶼川的主人格,而是那個騷話不斷純純有病的岳淵了。
再說了,這個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否認吧,那確實與事實不符……
可承認的話,那她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就在溫如喬糾結如何糊弄過去時,窗外傳來大型機械設備的聲音。
「咦,什麼情況?我去看看。」
溫如喬藉機溜到了窗邊,她就愛湊熱鬧。
落地窗的設計,使窗外景色一覽無餘,採光極好。
溫如喬往下一看:「嚯!好大一棵樹。不過看著好像是椰子樹,在南城能種活嗎?是不是綠化部門搞錯了??」
傅嶼川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你不是喜歡嗎?」
溫如喬:「啊?」
傅嶼川手機響了起來,他直接開了揚聲器。
向萬里畢恭畢敬道:「傅先生,您安排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溫小姐指名要的那棵椰子樹運回來了,現在正在移植中。」
對向萬里來說,無論傅嶼川的人格怎麼切換,反正都是一個人,所以每個人格的命令他都會聽。
傅嶼川淡漠「嗯」了聲,把電話掛了。
溫如喬表情逐漸裂開。
某些記憶碎片被喚醒,正提醒著她自己幹過的蠢事。
——「我想要這棵樹,我們小區的樹太矮了,爬著都沒意思……」
——「下來,我買給你。」
她發酒瘋就算了,以前也不是沒發過更瘋的。
可問題是,為什麼岳淵真的把樹給她買回來了?
就離譜!
溫如喬震驚:「你不是醒了嗎?怎麼不攔著??」
傅嶼川淡定自若:「你不是想要嗎?」
她想要的,他都會給。
溫如喬一時無言以對。
這麼大一棵樹,也不知道是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在短短一夜之間,從海島運到了南城。
而且種樹的那片花園精緻漂亮,裡面培育了一堆昂貴植物,聽說是私人所有。傅嶼川怎麼說服對方讓他種樹的??
似是揣摩到了她的想法,傅嶼川道:「這小區屬於傅氏集團旗下新恆地產,花園那塊地皮屬於我私人名下。」
溫如喬:「……」所以,不僅花園屬於他,連這個小區都是他的??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溫如喬誠懇道,「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而且那個花園一看就是精心打理的,毀掉種樹也太可惜了……」
傅嶼川打斷她:「不可惜。」
溫如喬和他對視,男人嗓音極冷極淡,可沉黑的深眸里卻像燃著一團野火。
仿佛只要染上一簇,冰山都足以融化。
她別開臉:「隨便你。」
溫如喬轉身就走。
無論傅嶼川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心動,她都無法回應他的感情。
手腕被傅嶼川攥住,他掌心微涼,力道卻很大:
「喬喬……」
溫如喬:「放手。」
兩人僵持了幾秒,傅嶼川鬆開了手。
溫如喬清晰地感受到,傅嶼川和岳淵截然不同。他永遠那麼克制、冷靜,就算是想挽留,也依然有著體面的紳士風度。
「你的病還是去接受心理治療比較好。」溫如喬說,「那個藥的藥效會逐漸減退,也就意味著有一天,你的主人格可能再也醒不了。」
傅嶼川自嘲地扯了下唇角,卻從善如流道:「好。」
「還有我們在國外的事情……」溫如喬猶豫了幾秒,還是說出了口,「忘了吧。」
雖然只有短暫的一個月,但他們經歷了許許多多。刺激和恐懼都會分泌腎上腺素和多巴胺,產生目眩神迷般的心動錯覺。
那未必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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