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約官司趙景初很上心,但魏清瀾覺得他平日太忙,這事也是她的事,所以就仍自己跟進,所以很多細節趙景初沒她清楚。
「他們法務昨天聯繫我的,想跟我談條件,寄了文件給我。」
魏清瀾嘆口氣,是真有點煩躁:「之前不是因為他們想誣告我,律師非常建議我反訴次元稅款不清嗎,我幾個前同事剛好有相關的證據,網上刷到我的事,就聯繫我一起舉證了,沒想到司法一查發現情況比較複雜,雖然額度不至於巨大,但也夠掰扯的了,順利凍結了次元的一部分資產。」
趙景初卻還是有點不明白:「那次元跟你告饒有什麼用?稅這種事哪能輕拿輕放?」
魏清瀾搖搖頭:「是他們現在急需資金周轉,而繆斯的法務不願放過他們,導致他們拉贊助很困難,所以想先把跟我的官司了結了,也算是……示個好?」
而為什麼要示好,恐怕就與次元和魔悅的合作有關了。
趙景初嘲諷地笑了:「三百萬都不要了?」
魏清瀾也難說明心中滋味:「不僅不要,還想保持良好合作關係。」
趙景初的嫌棄溢於言表,魏清瀾扯扯他的臉,做出個鬼臉:「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從次元的同事那得到的消息,鐘鼎跟南不凡追責,認為他故意把有抄襲風險的作品賣給他,鬧得挺難看的。」
趙景初的手指敲打著沙發扶手,胳膊慢慢地滑到魏清瀾身後,將她圈進自己的範圍,因被她拉扯著臉頰口齒不清:「正要跟你說呢。我也聽人說鐘鼎現在正四處找人背鍋,找完外包找那個抄襲的,找完抄襲的找美術,找完美術又找上南不凡。」
原本兩家當初信心滿滿簽了項目合作,又因為次元這幾年開始做實體周邊,南不凡用物美價廉忽悠著鐘鼎疊加合作,鐘鼎想著只要項目成了就很難虧本,於是也同意了。
但沒想到,如今項目有了危機,數據再差下去,恐怕真就搖搖欲墜了,那這些合作就是更加虧本的存在。
鐘鼎為了保住自己,必須及時止損。
合作出了問題,次元的經營也必然會出現周轉問題,更何況鐘鼎已隱隱有把抄襲的火力引到次元身上的趨勢。
次元也必須想辦法自救。
這個道理魏清瀾懂,趙景初更懂。
兩人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相視一笑,對於他們即將到來的狗咬狗存了一分期待。
但期待是期待,要說真的關心倒不至於。
他們還是更關心他們的代號 G,能不能成為公司最有代表性的一個項目,實現最初的目標。
至於次元的撤訴,於魏清瀾而言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勝利。
如果能及時抽身出這趟渾水,她沒有任何理由糾纏。
……
代號 G 的首次不計費測試結束,數據穩中高歌,項目組的氛圍也更好了。
魏清瀾發現,美術那邊對她有意見的一批人,走在路上單獨碰著了居然會開始打招呼了。
她的作品把控能力和對市場審美的方向預判得到了驗證,很多不服氣的也不得不臣服於數據結果,進而對魏清瀾重新審視。
在剛進繆斯那段時間,魏清瀾雖然總是告訴自己做好份內之事就行,不要在乎別人的想法,可人畢竟有知覺有感情有情緒,又有誰能真的說不在乎就不在乎。
別人造謠她會難受,別人看不起她她不甘心,別人質疑她她會想證明自己,其實每天都在和自己的心態博弈。
所幸她穩住了,也所幸有人願意站在她這邊,讓她不會像在次元的最後那段日子,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首測只是個階段勝利,接下來的二測三測更是挑戰。
由於二測的時間已經基本定下,所以魏清瀾這些天已經開始漸漸又回到了繁忙的狀態,下班時間幾乎沒有早於九點。
趙景初還得跟發行那邊拉扯來拉扯去,更是忙到飛起,他下班更晚,魏清瀾可不等他,通常都是自己回去。
趙景初抱怨了好多回,說她不能跟自己同甘共苦,他要鬧了。
鬧的方式就是某天趁魏清瀾不在,偷走了窩居在家的扁扁,帶到公司來上班。
扁扁特別黏魏清瀾,上班第一天就總從辦公室跑出去,玩累了就盤在魏清瀾的桌上,輕聲地喵喵叫完就睡覺。
扁扁還是有點本事,很快成了策劃這邊的團寵,美術路過發現也加入擼貓大隊。
但它還是有點高傲,不樂意人碰太久,厭煩了就又縮回魏清瀾這裡。
魏清瀾越看越心軟,工作之餘就瘋狂吸貓,欲罷不能。
作為私家貓,自然是不能留在公司的,可當魏清瀾要下班了,趙景初就把扁扁抱回辦公室,一聲招呼都不帶打的。
魏清瀾手裡一空,立馬就追了過去,站趙景初面前,看他抱著扁扁那副得瑟樣就不爽:「你幹嘛?我要帶扁回家了。」
「回~家~」趙景初誇張地學她,然後跟扁扁說話,「咱們好貓才不回呢,要陪爸比加班。」
習慣使然,魏清瀾差點沒忍住一包砸過去,而趙景初也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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